“我的母親則恰恰相反,她極其渴望黃敏濤的愛。”
“你瞧,多麼可笑,一個不屑於愛人的人和一個極度渴望愛情的人居然結成了夫妻。”
“黃景鈺化形前,我外婆還活著,那時黃敏濤還會做做樣子,因此黃景鈺從小也算是在愛中長大的。”
“我則不同,從我記事起,母親便從來不管我。”
“她天天等著黃敏濤來看他,逢年過節若黃敏濤不回家,她就會咬我,扯我的皮毛。”
“明明知道快到冬天了,卻依舊將我的毛一團團扯禿,不許傭人給我東西取暖。”
“我的親生母親居然說,如果我死了,黃敏濤就會回家了。”
黃景軒苦笑著看向我:“和你母親是不是很像?”
我輕咬下唇,回想起曾經在塢頭村的日子。
那時並不知道沈芸不是我的親生母親,隻知道她因為父親的死變得瘋瘋癲癲。
一個瘋子打人罵人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我也隻能默默忍受。
隻是沒想到黃景軒的母親也是這樣的
見我不回應,黃景軒繼續道:“從小我就羨慕哥哥,以為隻要我化形,就能夠得到父親的重視,他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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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化形失敗,本就傷了的眼睛也被黃敏濤踢瞎了。”
“他罵我是沒用的牲畜,將我關在裝老鼠的籠子裡,給我喂死老鼠吃。”
“那時我就在想,要是我沒有靈智就好了,一隻牲畜而已,有沒有人愛都無所謂了,也不會抗拒吃這些老鼠蟑螂之類的東西。”
黃景軒沉歎了口氣。
“鼠籠好臭,死掉的耗子和蟑螂好惡心,我想要活下去,於是哀嚎著求黃敏濤饒過我,可這些都無濟於事。”
“等到他消氣,黃景鈺將我放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在那肮臟的籠子裡,靠著吃死物苟活了不知道多久。”
“久到我幾乎快要將自己當做畜牲了”
人是有同情心的,黃景軒說到這些的時候,我不自主想起那日黃景軒傷痕累累求我,不要讓他像是一隻畜牲一般留在外麵。
心臟莫名有些沉重,我連忙道:“都過去了.”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愣在原地,思緒有些恍然。
我忽然意識到,那句脫口而出的話,恐怕是我對我自己說的。
在塢頭村的那些年,我也經常不被當做人看待,甚至過得還不如牲畜。
一定程度上來說,我和黃景軒確實有著類似的經曆。
這一瞬間,我和他的靈魂好像發出了某種奇怪的共鳴,我能完全代入他的感覺。
“誰說過去了。”
黃景軒嗤然道:“從那個籠子裡出來以後,我對愛的期待已經徹底沒有了,我不被肯定,不被愛,更不會愛。”
“我堅定告訴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愛,我隻要在黃家能夠站穩,好好的活下去。”
“我確實也做到了,將自己的親哥哥趕了下去,取而代之成為黃家少主。”
“就這樣,我戴著名為虛偽的麵具,在黃敏濤身邊過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我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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