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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非撤下口罩，低聲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老祖宗喊我過去搭把手，我就去了。”
“據說是柳家老祖宗親手斬斷了一段因果，然後直接就渡劫了。”
我微微訝異：“就這樣渡劫了？”
儘管我和喬染音均未考慮過白日飛升，但我對動物曆雷劫這種事還是有所耳聞的。
雷劫對於精怪來說，一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又或者修為儘散。
好在大道有情，精怪曆雷劫前百年到數十年期間，會得到感應。
算是給他們時間，好提前準備保護神魂的丹藥或者法寶。
至少能保證自己不會神魂俱滅。
像柳晗芝這樣忽然曆劫的，我從未聽說過。
白若非點點頭，厚重鏡片下那雙眼睛裡，也泛起淺淺的疑惑。
“我接到的電話時候，剛做完手術。”
“我家老祖宗遇到這種事，從來都是提前準備的。”
“他向來不需要我們這種小輩幫忙，這次卻喊了我去，估計也是事出突然的緣故。”
我著急問道：“那公羊商呢？她怎麼樣？”
“公羊商？那個鬼王？”
白若非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東西和一般鬼王不一樣，感覺像是魔一樣的東西。”
“確實不是一般鬼王。”
我回想起祠堂裡的那尊塑像，微微屏息。
“她不僅吃了不少鬼煞，而且還受了塢頭村數百年的香火算是邪神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
白若非眼睛瞪了瞪，奇道：“現在的人膽子這麼大麼？連來路不明的東西也敢祭拜。”
我扯了下嘴角：“這樣的人多了去了，每年喬家都會處理不少這種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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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有偽裝，起初效果很靈，因此吸引了不少人祭拜。”
“尤其是這兩年從南部鄰國流傳過來的一些東西，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有急於求財或者求姻緣的人，經常會買到來路不正的小鬼回家祭拜，最後吃到苦頭，又來找我們處理。”
白若非搖了搖頭：“哎，買賣都是為了錢啊。”
“老祖宗和黃爺聊天時我聽了幾句，那鬼王確實有些厲害，不過有柳家那兩位在，倒是徹底解決乾淨了。”
“你應該知道鬼倀吧，我也算活了好幾百年了，從未見過這麼多鬼倀”
“我到的時候，人頭鋪了大半山，到處都是頭.”
“還好沒人上山，否則怕是有得十八處忙了。”
白若非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那般，對我囑咐道：“柳爺讓我給您帶句話，說他晚些才回去，讓您早些休息不必等他。”
“知道的，晗芝老祖宗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