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極度無語,把人扶起來。
雖然她不喜歡盼夕,但這到底是原主最信任的人,她自然要好好對待的。
“王妃,這事兒不是誰都能做的,奴婢才疏學淺,賬本都看不懂,就更不知該如何管理府中下人,更何況……這是當家主母才能做的事,就算奴婢懂,也萬不能越矩,這是對主子的大不敬,而且讓外人知曉,會壞了王府名聲。”
“多大點事啊,我不說你不說的,誰會知道王府的家事?”
蘇蓉卻不以為意,覺得這丫鬟,膽小的不行。
“王妃,如若您實在沒有精力,倒不如將這些事交給沈側妃,讓她來管,然後再每日向您稟報就是。”
盼夕想,苦力讓沈側妃做,但名頭還是在王妃這邊,這也不會壞了王妃的形象。
可話音剛落,蘇蓉帶著殺氣的眼神就唰的一下射向了盼兮。
她一腿軟,便跪了下去。
蘇蓉眼神冰冷,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樣。
“誰教你這麼說的?你拿了沈知書多少好處?這麼為她說話?”
盼夕被嚇得連忙磕頭求饒。
“奴婢沒有,王妃請明鑒,奴婢還從未見過那什麼沈側妃,又怎會為她說話呢?奴婢是無辜的,奴婢隻是想找一個能讓王妃不那麼勞累又能博個好名聲的法子,奴婢都是好意,奴婢……”
“盼夕,我警告你,你若敢背叛我,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也告訴你,就算我瞧不上的東西,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撿的。”
她居然敢提沈知書?
她可是她的丫鬟,居然為彆人說話?
氣的蘇蓉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那戾氣把盼夕嚇的不輕,連忙跪在地上狂磕頭。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多實誠的磕頭啊,額頭都給磕腫了。
但蘇蓉卻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滾出去,自己去領十板子,下次再亂說話,我割掉你舌頭。”
說
是溫和的主子,一下就翻臉無情,不認人。
盼夕眼淚婆娑,被嚇的瑟瑟發抖,可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退出去領罰了。
不就是掌中饋,盤點鋪子,管下人這些瑣事嗎?能做的,大有人在。
隔天一早。
蘇蓉便回了趟娘家,從府中帶來了一位姓張的嬤嬤。
還吩咐張嬤嬤,即日起,院中大小事都由她來管,還給了她腰牌,隻要在府中,見令牌如見王妃,可自由行動。
沈知書不久後就聽說了這件事,當真是不出所料。
就算她自己不做,也是請人來做。
可也真沒想到,她居然直接把張嬤嬤給請來了。
張嬤嬤可是軍侯府一品誥命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曾還在宮裡跟過越貴妃,那越貴妃還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嬪,也是皇後的眼中釘。
偏偏秦王母妃早逝,秦王一直記在皇後名下養著,雖沒多少情分,但好歹是名義上的母子,更彆說日後秦王登基,這位皇後娘娘功不可沒。
這關係,蘇蓉是沒想過嗎?
沈知書覺得,就算自己不出手,很快也會有個大鍋要砸在蘇蓉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