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笑容,和剛才麵對趙蕊時一模一樣。
燕楚也不禁勾起了嘴角。
趙蕊隻在這裡待了一個早。
下午便離開了。
看她急急忙忙的出府,沈知書可不覺得她這是著急回家,八成又是跟李嚴約好了出去玩。
反正兩人馬上就要有婚約了,她也就沒說破。
“你若累了,我便扶你歇下。”
她身邊的燕楚突然起身,欲攬她的腰。
“妾身昏睡了幾日,這會兒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連忙拒絕。
“那你想做什麼?”
聽這意思,他是暫時不打算離開嗎?
未免太閒了,還能有空在這兒陪著自己?
那是不是,她可以稍微大膽些?
“王爺,能留在這兒陪陪妾身嗎?妾身想跟王爺下棋。”
琴棋書畫,她是樣樣精通,但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如果要是被拒絕的話,那也不要緊,隻是略失落而已。
可是燕楚就真的留在這裡,陪著她下棋。
屋內放了茶水點心。
他為了將就她,也盤腿坐在床榻上。
“如果累了,就說一聲。”
他落下一黑子,平靜的眸也望了過來。
哪怕從那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情緒,但也讓沈知書誤認為是有一點關心在的。
似乎這次受傷,有意想不到的好收獲。
隻是她到現在也沒想通那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蘇蓉做的?
“王爺,那白馬,後來找著沒有?”
她便隻能側麵打聽一下。
“死了,撞樹而亡。”
燕楚不動聲色的輕皺了皺眉。
“死了?那王妃那邊怎麼交代?那是她的愛馬……”
“你因此差點喪命,居然在擔心這個?”
燕楚皺著眉,有些看不懂她。
聽這語氣,王爺似乎都不在意王妃的心情?可是她昏睡時,發生了什麼?
“那王妃這幾日,可來看過妾身?妾身想去拜見她,解釋一下白馬的事情,免得王妃傷心。”
沈知書沉默了小片刻,繼續不動聲色的打探蘇蓉的境況。
燕楚是真看不懂她在想什麼了,還以為她會借此哭訴,害怕被王妃怪罪呢。
但她好像不是那麼想的。
“你有傷在身,還是多養些時日,近半個月,本王都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你養傷,至於白馬一事,你也無需再多想,受傷的是你,她若有眼,自會看。”
瞧瞧,聽著這語氣,莫不是吵架了?
沈知書暗暗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像因為這次賽馬有了微妙的變化。
“是,妾身都聽王爺安排。”
但她也沒多問。
以她現在的身份,還不夠資格插手人家夫妻之間的事。
話多了,隻會讓燕楚反感而已。
之後,一連五六日,每逢下午,燕楚都會過來陪著她下棋。
她也漸漸能活動了,便從床上挪到了院中。
除了腿不見好,其餘的傷口,都已經在愈合了。
傍晚。
後腰的紗布需要拆了,重新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