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剛入王府,自然是想與人為善,管家是王爺的得力助手,若能得他的幫助,妾身想著至少能在王府立足,不被人欺負。”
她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
‘賄賂’管家,那都是想讓自己在王府生活的好一些,這沒什麼錯吧?
“你是主子,誰敢欺負你?”
燕楚卻覺得她這是想多了,那蘇蓉就從不屑於這些小手段,光靠她一人,也能在王府立足。
想著,看著她身上這些傷痕,又都是王妃造成的,他突然就覺得說的這話也不大合適。
“再說,全府你最該討好的人是本王才是。”
他話鋒一轉,還打趣她沒個眼色。
“妾身……也想的,但妾身覺得,幸好妾身在府中和王爺保持關係,否則今日這頓鞭子,在王妃回府那日就早挨了。”
沈知書轉過頭,幽幽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就垂著頭,語氣有些忐忑。
她似乎有些擔心,這話會讓王爺生氣。
燕楚隻是沉默了片刻。
“本王向你保證,日後這樣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不僅是沒生氣,而且還是為她在考慮。
這可讓沈知書意外了。
單隻是這頓鞭子,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而當晚,更讓她意外的是王爺居然就留宿望書院了。
正午她睡著,他便去了偏屋。
最後,沈知書思來想去的,還是把他這一怪異舉動歸結為,也許他是在引起蘇蓉注意,逼著蘇蓉再主動來找他。
另一邊的蘇蓉,這次傷心欲絕後,和之前一樣,離開了王府。
一出門,便不知所蹤了。
因為燕楚沒有下令,王府的侍衛們也並沒有去探她的行蹤。
其實,王府侍衛都不大喜歡這位總是特立獨行,性情暴躁又衝動的王妃,尤其是楚一,對王妃有很大成見。
所以這
次,她就跟突然消失了一樣。
再之後的幾天,朝堂上發生了很多事,燕楚很忙。
沈知書靜心養傷,也沒怎麼見過他人。
過了七八日。
她的傷口再次愈合,好了大半,又能出來曬太陽了。
便見到了讓她很驚喜的人。
她的父親沈望來探望她了。
並且自己的母親和兄長也終於回到京都。
一家四口,在小院裡團聚。
沈知書的母親方氏曾經還是江湖兒女,所以行事作風上有些不拘小節,兄長沈傑在母親的影響下自幼學武,而父親又要求他飽讀詩書,所以在父母的眼裡教導下,也算是個文武雙全,容貌清雅的世家公子。
他從未踏足官場,身上便自帶了幾分江湖俠氣和瀟灑肆意。
重生這麼久了,第一次見到母親和兄長,前世被抄家的事情沒發生。
母親也沒有因為追隨父親慘死在半路,兄長更沒有枷鎖在身,還被在臉上刺字,淪為罪奴。
他們這一家人,還是完好的。
沈知書不禁濕了眼眶,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靠在母親懷裡。
“您這次去的好久,女兒覺得好像很久很久沒見過您了。”
那眼淚是嘩啦啦的,流起來跟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