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個傳話筒唄,這些話總要傳到王爺耳邊,皇後才會開心。
“本宮病了許多日子,宮裡的妃嬪這是都坐不住了,你隨本宮一起出去看看,你在宮裡半月,這些人你總是都要見見的。”
梳妝之後,從憔悴不堪的病人到光鮮亮麗又雍容黃貴的皇後,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
沈知書愣愣的看著眼前氣度非凡的皇後,內心驚歎連連。
然後就隨著她一起去正殿,拜見這各宮主子了。
她一眼就瞧見了那儀態萬千的越貴妃。
那麼多妃嬪中,她的氣度,她的姿態,還有她周身顯示出的華貴,都不是其他妃嬪能比的。
沈知書看著她,都忍不住驚歎,這越貴妃像是有朔王那好大兒,已經年過四十的婦人嗎?
那眼睛就跟珍珠一樣明亮,麵色紅潤,穿著一身玫粉色錦緞,更是把她襯的光鮮亮麗,就跟三十不到一般,整個人都散發著成熟自信優雅的魅力。
而皇後雖然優雅端莊,哪怕用水粉遮掉了那份病態,卻在越貴妃麵前黯然失色,兩人好像差了輩分。
原來,做寵妃,做貴妃,可以像她這樣嗎?
沈知書內心受到了觸動。
眾妃嬪在向皇後行禮後紛紛坐下。
這就話起了家常。
先是對著皇後噓寒問暖,字裡行間都透著關懷,但那神態,是如此的漫不經心,一看就虛偽。
“皇後娘娘可要保重身體啊,您衣不解帶的伺候了陛下大半年,他這幾日才好些,便急著召見娘娘您,可您這一身的病,讓妾看了都心疼。”
“可不嗎?這幾日啊,誰去了陛下都不見,就要皇後娘娘您。”
“可妾聽聞昨夜陛下專門召見了越貴妃呢。”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很精彩,也很氣人,那可不就是在嘲諷皇後半年侍疾,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而且撈到好處的還是死敵。
沈知書都看得出這是一場隱藏在規矩下
的冷嘲熱諷,都麵不改色的,一副好像隻是喝茶聊天的樣子,但說的話,能把人給嘔死。
她不禁拿這些人和蘇蓉對比。
以蘇蓉那性子,要有人敢當麵陰陽她,怕是要直接抽鞭子了。
她可不是個會受氣的主兒。
所以她對付蘇蓉,不能用這招。
皇後麵上帶笑,說話始終柔柔的,沒有任何攻擊性,哪怕是被人嘲諷侍疾半年,還是不如越貴妃受寵,也麵色如常。
一直在說,隻求後宮和睦,陛下安康,聽上去,無力極了。
在沈知書看來,她在越貴妃麵前是真的黯然失色。
“這位便是秦王側妃沈氏吧?瞧著倒還真是個美人,怪不得能入了秦王的眼。”
她自問一直都垂著眸,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但剛才一直沒說話的越貴妃,卻很突兀的提起了她。
瞬間,眾妃嬪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那一眼,全是看好戲的神情。
被點名的她連忙行禮。
“晚輩沈知書見過各位娘娘。”
“喲,還是坐著呢,聽聞側妃是帶傷入宮的?”
某一位還很年輕的妃嬪在她說話後,開始陰陽怪氣了。
那妃子看著年紀和她差不多,看其穿著打扮,位份怕是不高,且又坐在靠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