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憤恨的走了回去。
沈知書從外邊回來,出了一身汗,剛沐浴更衣,頭發還沒來得及打理,隻穿著單薄的裡衣。
就看到燕楚黑著臉走了進來。
“王爺怎麼回來的這般早?”
一頭濕噠噠的長發染濕了衣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剛出浴的沈知書,要有多美,都不用言語來形容,光是看燕楚的神情便知道了。
他一個字沒回應。
大步上前抱著她,直接奔向屏風後。
不似往常的溫柔旖旎,他禁錮著她的手,力道驚人,就跟在發泄怒氣一般。
沈知書難受的眼淚直掉,指甲不小心劃破他的後背,都陷入了皮肉中,但他好似不知疼痛。
半個時辰後。
燕楚澆了水,就在這裡沐浴。
沈知書親自伺候著,明明是很旖旎的畫麵,可氣氛卻怪怪的,因為燕楚始終沉著臉,顯得很是沉悶。
哪怕平日裡他笑容也不多,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直覺告訴她,隻怕是在宮裡,他生了好大的氣。
就是不知是不是蘇蓉惹惱了他,亦或是皇後根本沒讓他和蘇蓉見麵。
情況不明,她便多做事,少說話。
沒其他事情乾,她就站在他身後,給他按摩。
燕楚始終不發一言,直到洗完,他們同桌吃晚飯。
“後天便是去趙府提親的日子,這兩日你將聘禮欽點一遍,到時我們一同去。”
他儘力克製自己的情緒,聽著平靜,但卻極冷。
沈知書有些意外,發生了那麼多事,沒想到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妾身已經準備妥帖,後天一早去趙府就成。”
“還有買給李嚴的宅子,他無父無母,本王如今是他義兄,理應多操心些……”
“是,妾身會派人去修繕李宅,在阿蕊過門之前,不如先買些仆人丫鬟,他現在有功名在身,隻等著朝堂任命,以他的才學定能有一番成就,所以家中也不能太寒酸……”
沈知書應著他的話,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可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嫁給李嚴,她當然要處處考慮,給她體麵。
“行,你看著辦就成。”
燕楚聽的很滿意。
沈知書看他情緒始終低落,猶豫了許久後,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
“如今王府多了一名女眷,雖是庶妃,但她是陛下賜婚,父親在朝中也位居高位,所以這分例和待遇是不是也提一些?”
庶妃再往上就是側妃了。
雖說柳庶妃嫁妝很多,也不在乎這點分例,但這卻象征著身份和地位。
“現在王府是你在打理,你掌家,便不必事事問我。”
燕楚輕皺了下眉,語氣卻始終平淡。
“可若妾身現在做了主,日後王妃……”
“往後,王府都交由你打理,就算她回來,也不必還回去。”
沈知書話都沒說完,燕楚便打斷了。
這下她就懂了。
原來是又和蘇蓉鬨了矛盾。
如今蘇蓉官職被奪,就算從宮裡出來也和她們這些內宅女子又何其彆?
若是連當家主母那點權力都沒有,她這位秦王妃不是形同虛設嗎?
燕楚這會兒到底是有多生氣,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爺,不知冷宮裡那叫狗娃的小皇子,您準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