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向有神探之稱的沈大人這次卻毫無頭緒,原來犯案的是自家兒子……”
“沈望,枉老夫如此信任你,你卻真的在假公濟私,包庇犯人,老夫定要上奏陛下,嚴懲你。”
堂上幾位官員坐不住了。
皆一臉憤恨的指責沈望。
堂外,那些人也激動起來,指控沈傑是個殘暴嗜殺的魔鬼,而沈望縱容兒子胡亂殺人,還替其掩藏,更是罪不可恕。
還有人說定要將這父子倆繩之以法,絕不能姑息,一定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一時間群眾沸騰,都要把父子倆關押,砍頭,還有甚者是要抄家。
沈知書聽的越發坐不住。
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煽動,要借著此事讓沈家萬劫不複。
局勢對他們很不利。
“沈大人,對這樣的指證,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燕楚本一直是沉默的。
直到沈知書挪動了下身子,他便再次拉著她的手。
一陣嘈雜中,他的聲音總是清亮的。
混亂的場麵一下就安靜下來。
就連憤憤不已的李禦史,恨不得衝上去撕咬沈望,這一刻都閉了嘴。
秦王,大概是所有皇子中,最令人發怵的。
沈望也趁機站出來辯解。
“張小姐的供詞,無法查辨真偽,就算沈傑自己說昨夜在家中,有沈家下人作證,也不可信,此事無從追究,但除了這次殺人未遂,前麵十一次,案發時間都能大致推斷,我兒有不在場的證據。”
死咬著這次是無辜的無用,在證據麵前說不清楚。
可要控訴他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也沒那麼簡單。
沈望查案久了,自然知道如何證明沈傑的無辜。
“反正昨晚就是他,一定是他,其他的案子我不知道,興許他有同夥,有同謀……”
麵對沈望的話,那張小姐就死死的指著沈傑。
“先前十一起案子的案發時間,下官記的清清楚楚,現在就可報出來。”
沈望繼續道。
“草民這些天為了查案,去過許多地方,要查證,是能找到證人為草民作證的。”
沈傑也立刻接話。
“張小姐說的沒錯,萬一你有同謀呢?哪怕能證明前麵十一起案子有一起你有不在場證明,那又能說明什麼?反正張小姐這起案子就是你,先前的就算不是,你也共犯,是同夥。”
李禦史再次出聲。
其他人紛紛附和。
“光憑張小姐的案子,判他斬首之罪都不為過。”
有人更是言語激烈。
“沈大人,照你所說,張小姐這宗案子你是無言申辯了
?”
而作為這案子的主審官,柳禹也適時開口。
他的立場,和這裡的受害者家屬是一樣的。
就論眼前這宗案子,都能判沈傑死罪。
沈望急的正要說話。
燕楚便再次開了口。
“案件複雜,若沈傑當真有同謀,也當將同謀抓出來,一同審理才是。”
“當下證據不足,若真如張小姐所言,犯案的是團夥,柳大人難道就想放過其他人,光定沈傑的罪?”
眾人再次無言。
柳禹臉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