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這麼多獄卒,殺人越獄,此事關係重大,下官實在不敢做主,所以已經派人入宮稟報皇上,由皇上來決斷。”
柳禹便繼續道。
讓皇上來判案,可就容不得秦王徇私了。
可他需要嗎?
燕楚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柳大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下官不敢,下官絕對沒有跟王爺作對的意思,下官隻是按規矩辦事而已。”
柳禹連忙低著頭,假裝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燕楚表情很冷。
柳禹迫於壓力,便始終垂著頭。
“但願再過幾日,柳大人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
“下官無愧於心,不管何時,下官都會這麼說。”
隨後,燕楚就沒再說話,繞著大牢走了一圈,尤其是在經過打鬥的地方,特意停留,來回踱步,好似是在尋思著什麼。
柳禹也不出聲驚擾。
之後,他便離開了。
人剛走,柳尚書就帶著柳雲裳來到府衙。
“人怎麼被劫了?誰乾的?”
柳雲裳聽說消息以後,是一刻也待不住,立刻從家裡出來了。
昨日,燕楚舍她而去,她便沒有再回王府。
“除了秦王,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本事從府衙大牢劫人的?沈家倒是想,但就憑他家,沒那個本事。”
柳禹嘴角微勾,好像是在幸災樂禍。
“他?絕不可能是他,劫獄的另有其人,我以為,是你安排的。”
但柳尚書在聽到自己堂哥說出這些話以後,心都涼了。
“人馬上就要被定罪了,我為何還要安排劫獄呢?為什麼你說絕不可能是他?”
柳禹看到這位堂弟的反應,有些莫名。
“因為秦王已經知道了真相,也就這兩天,他會讓我們柳家萬劫不複。
你說,他把人劫走做什麼?”
柳尚書神情陰冷,憤恨。
柳禹在聽到這些話後,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此時的他腦子裡回蕩著的都是方才秦王的表情。
他那句你膽子可真大,難道是在說這個?
在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柳家策劃的,他還在秦王麵前大言不慚的說是沈傑的同夥劫獄?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身子一軟,靠著門口就往下滑。
完了,這下可全完了。
“不是他劫獄,也不是咱們,那還會有誰?沈傑現在在哪兒?”
本來不在意沈傑的死活。
可現在他的生死關乎到他的仕途,甚至是性命。
柳禹一下就著急起來了。
所以到底還會有誰,會把沈傑劫走?
“先冷靜,這對咱們也未必就是壞事,沈傑被劫持,生死不明,就算秦王手中真有指證咱們的證據,隻要沈傑不出現,這案子就無法下定論。”
柳尚書雖也著急,但就目前情況,沈傑失蹤,對他們來說還是好事。
“那你的意思是?”
“想辦法找到他,然後讓他永遠消失。”
燕楚剛回到王府。
沈知書便守在門口,一臉期盼的看著他走來。
若非被小蝶死按著,她這會兒怕是已經狂奔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