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是直接起身,出門去迎接。
還有朔王那群浩浩蕩蕩的女人,沈知書也跟在他身側,出去招待著。
“老夫早就聽聞秦王和一位才學了得的學子結為異姓兄弟,今日
便特地過來瞧瞧,那能讓秦王瞧上眼的小子到底有多厲害。”
宇文太師和朔王並肩同行。
他上了年紀,脊背已經彎了,滿頭白發。
但還是極有氣度,曆經兩朝的元老太師,自有他的風骨。
雖不是武將,但那份文人氣度,站在秦王麵前,也毫不遜色。
“太師言重了,本王與李嚴是性情相投,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絕不像外界傳言那般。”
燕楚一臉平靜,語氣也溫和。
“王爺也不必如此謙遜,一會兒就能見到新郎官,老夫也自有定論。”
宇文太師淺笑著。
然後在燕楚的親自招待下進了主廳,坐在主屋內。
“聽聞令兄對我家中二妹情有獨鐘,你為何不早些與我說呢?令兄一表人才,文武雙全,二妹若能嫁給他,定是一段良緣。”
沈知書眼瞧著燕楚這是被朔王的人給圍了,一邊是太師,一邊是老將軍,越貴妃的親生父親。
看著就不太妙,但她這邊,朔王妃帶著她的妹妹來,兩人似乎也沒打算放過她。
“是啊,可惜了二姐姐,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
要嫁給一個車夫的兒子,難道沈家的大公子還比不上一家仆嗎?”
宇文清雨也在旁附和著。
語氣有多同情沈傑,她們心裡就有多嘲笑沈家。
“話本裡不是有句話叫千金難買有情郎,宇文家的姑娘想來都是性情中人,比如妹妹你,想來是心悅朔王,才不惜做庶妃也要嫁過去,否則以你的身份,嫁皇親貴胄為正室都配得上,何必委屈自己呢?想來二小姐也同妹妹一樣,不在乎身份家世,隻論心。”
宇文家嫡係兩姐妹同嫁一朔王,在京都也是一奇聞了。
沈知書這一開口,宇文清雨當即就變了臉色。
若非那日陷害她沒成功反而壞了自己的名聲,她何至於委曲求全?
那朔王雖俊美,性格儒雅,但後院女人多的數不過來,縱使她親姐是王妃,在後院不會被欺負。
但跟那麼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想想就心中憋屈。
偏偏沈知書這個罪魁禍首現在還來嘲笑她。
“說起性情中人,秦王妃才更叫人佩服不是,她可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早前沈側妃入門,聽聞吃了不少苦頭,不僅悔過容,還斷過腿,如今她更是仰仗著懷有身孕,不讓沈側妃再回王府,是吧?”
臉上隻是稍微僵硬了一下,她便立刻回擊。
一旁朔王妃著急的扯她衣袖,示意她住嘴,但似乎也沒什麼用。
宇文清雨笑意盈盈的看著沈知書,頭微微上揚,高傲的就隻差翻鼻孔了。
“外頭的傳言竟是這樣激烈,都傳到朔王府去了,宇文庶妃聽到的竟比我知道的還多。”
沈知書微笑著,有些驚愕的樣子。
“不過我的事情宇文庶妃都聽說了那麼許多,那你自己在外頭的傳言可聽說過?也不知外頭說宇文庶妃鐘情於朔王,想代替朔王妃與朔王廝守終生這話,是不是真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有這樣的傳言?”
宇文清雨一聽到這話卻急了起來,一時失了分寸,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