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重親手做的紅燒肉出鍋以後,兩個小的一人隻吃了幾片就抱著肚子喊撐,肚子裡的饞蟲還沒有滿足,可肚皮卻已經裝不下任何東西了,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王重和馬素芹還有哥哥姐姐們把所有的紅燒肉一掃而光,一塊兒都沒給他們剩下。
四美還好,七七是當場就哭了。
馬素芹拿著抹布從屋裡走出來:「怎麼樣了?」
「排骨還要幾分鐘,魚已經好了!」
三麗把剛剛洗好的素菜端進廚房。
「先把魚端進去,我把青菜和鹹菜炒一下,就能開飯了!」
王重剛剛抄起鍋鏟,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馬素芹把抹布往水龍頭上一掛,走到門後,皺起眉頭,先看了廚房裡的王重一眼,看到王重那平靜的眼神之後
,扭頭對著門外喊話。
「是一成嗎?」
「是我!」門外傳來喬祖望的聲音!
「爸?」
「爸爸!」七七年紀最小,對喬祖望的自私還沒什麼感受,聽到喬祖望的聲音,倒是頗為高興。
「喬大哥!」馬素芹抽出門栓拉開遠門,禮貌和喬祖望打起招呼。
喬祖望卻沒有如王重一樣和馬素芹打招呼,而是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看了馬素芹一眼,背著手直接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王重呢?」錯身的同時問了一聲。
「廚房呢!」馬素芹隱隱才道喬祖望對自己態度轉變的原因,但又無可奈何,隻能笑臉相迎。
「找***嘛?」王重頭也沒抬,看著鍋裡的菜籽油冒出熱氣,浮在菜籽油上方的泡沫一點點的散去,火速將瀝乾了大半水分的青菜倒入鍋中,頓時便響起劇烈的滋拉聲。
那是附著在青菜上的水分和熱油接觸發出的聲響。
喬祖望眉頭皺的愈發厲害,扔下一句「我在堂屋等你!」,就徑直背著手進了堂屋。
鍋鏟翻動,大火快炒,短短一分多鐘,一份簡單的炒青菜就出鍋了。
「二強,剩下的你來弄!」王重對二強叮囑道:「留意時間,彆過了!」
王重指的自然是爐子上燉著排骨的砂鍋。
端著青菜進了堂屋,喬祖望已經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王重的圍裙出廚房的時候就已經解下了,這會身隻上穿著背心褲衩,踩著拖鞋,著裝很是隨意。
「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喬祖望挪了挪屁股,正對著王重,臉上帶著幾分怒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麵對喬祖望的興師問罪,王重半點都沒放在心上:「我倒是想告訴你,可也得找得到你人才行。」
喬祖望話音一滯,王重可不會和他客氣。
「不知道不會問,不會找嗎?」喬祖望強撐著繼續質問。
「事發突然,當時公安也來了,你覺得那時候我應該讓一成去找你?」
喬祖望被王重問的神情都僵住了,隨即卻反應了過來:「那可以等公安走了以後讓一成告訴我呀!」
「搞得現在咱們這一片,我是最後一個才知道這事的!」
「一成他們是我的孩子,我身為父親,有責任也有義務,為他們的安全負責······」
懶得聽喬祖望那些歪門邪道的理由,王重直接抬手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想怎麼樣直接說就是了,彆拐彎抹角的了。」
喬祖望什麼人,彆人不清楚,王重心裡還沒數嗎,自己女兒差點被人給那啥了,人家給了他幾百塊錢的補償,他竟然打算把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
要不是一成堅持,把李和滿告了,原劇情裡,李和滿可就逍遙法外了。
雖說喬祖望養活了一成兄弟姐妹幾個,還供他們上學,可這並不影響王重對他的厭惡和鄙夷,尤其是在和一成他們幾個相處了這麼幾年之後。
喬祖望道:「什麼我想怎麼樣,我是孩子們的親生爸爸,關心關心他們還不行嗎?」
「我可聽說了,昨天那個叫什麼大奎的,差點沒弄出人命來!」
喬祖望身子動了動,沒有繼續對著王重,而是對著電視的方向,可一雙眼睛卻下意識的賊溜溜的往王重這邊瞥了瞥,想看王重是什麼反應。
王重仍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坐姿隨意,眼神也很平靜,看不出有半點波動。
「劉大奎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公安已經把人給抓走了,相信接下來的幾年甚至十幾
年裡,他都會在監獄度過。」
一個剛剛從牢裡勞教出來的,深夜闖入彆人家中行凶,嘴裡叫囂著要把人給殺了,雖然沒有成功,可這件事情的惡劣程度,卻一點都不輕。
更何況馬素芹今兒已經去找了婦女主任,街道那邊的領導對於這件事情也非常重視。
「今天能有個劉大奎,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有個李大奎,張大奎······」喬祖望道。
「直接說,你想怎麼樣?」王重再度抬手,打斷了喬祖望的話。
喬祖望道:「我覺得你這兒不安全,還是讓孩子們搬回家裡去住!有我看著,我也能放心。」
「至少不會有像劉大奎這樣的人大晚上的衝到家裡喊打喊殺。」
「你是不想給他們交夥食費了吧?」王重看著喬祖望,直直的道。
喬祖望卻半點都沒有被戳中心事的驚訝,反而道:「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以後我們家裡自己開夥!」
「要是一成他們願意,我沒意見。」
「不行!我不同意!」
王重話音剛落,紮著兩條馬尾的四美就迫不及待的衝進屋裡,第一個反對。
言辭頗為激烈。.
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