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勁兒買吧,到時候零花錢用光了可彆找我借!」
姐妹兩每個星期的零花錢都有定數,三麗是個個星期都有剩的,都自己存了起來,可四美卻是個個星期都不夠用。
「不借就不借!」又不是隻能從三麗這裡借錢,現在二強也在錄像廳上班,每個月都有工資拿,隨著年歲漸長,二強也知道什麼叫做節約了。
每個月工資除了正常的花銷之外,基本上都存了起來。
姐妹倆付了錢,騎上自行車便徑直奔著甜水巷而去。
在巷口的時候三麗先把四美放了下去,四美抱著懷裡幾張嶄新的發哥海報,提腿迫不及待的跑進了巷子。
「慢點!」
看著這丫頭風風火火的模樣,三麗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速度卻一點沒有減慢的意思,三麗無奈的搖搖頭。
醫館裡,東屋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躺椅,窗戶大開著,光亮自寬敞的窗戶灑進醫館裡,驅散室內的黑暗,竹製的躺椅上,一身大褂的王重躺在上頭,左手拿著一個通體紫紅色的小陶壺,壺嘴時不時就被塞進嘴裡,灌上一口茉莉花味的涼茶,右手拿著一本頗為陳舊的藍皮書,書頁有些微微泛黃,被半遮著的書皮上,是三個古色古香的大字《抱樸子》。
【鑒於大環境如此,
「小舅!」三麗走到王重跟前,乖巧的打了聲招呼。
「嗯!」王重眼睛抬都沒抬,仍舊專心的翻看手中古籍,說道:「你姨夫在裡頭睡著的,待會兒五點整進去把他叫醒。」
齊誌強在王重這兒療養已經有幾年了,自打齊唯民和一成雙雙考入大學,這個為了兩家人一大群孩子們操心了大半輩子的老好人,在王重的建議之下,自己悄悄去了醫院檢查。
這一檢查,果真就檢查出了惡疾,好在發現的時間尚早,還有得救,在昂貴的醫藥費麵前,雖然有廠裡報銷一部分,可剩下的那些對於現在的齊家而言,仍舊是一座大山。
齊誌強一度心如死灰,滿心悲戚,卻無從述說,找上王重喝起悶酒。
「小重,你也是醫生,你說這病還有的治嗎?」
齊誌強雖然是老好人,卻也隻是個普通人,在死亡的麵前,同樣會感到恐懼和害怕!
兒女們都還小,就連最大的齊唯民,也才剛滿十八歲,考入大學,魏淑芬又沒有正式的工作,家裡全靠他一個人撐著。
看著這個完美的讓人挑不出半點錯的老好人,對於原劇情裡八七年他的故去,王重也有些意難平,當即說道:「這病在西醫看來,或許有些難治,可從中醫的角度看,卻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勉強能算一個費時費力些的疑難雜症。」
其實人體真的跟很玄妙,暗藏的巨大潛能,也不能以常理度之,地震中被壓在廢墟之下的母親,以孱弱的血肉之軀,卻能頂起成千上萬斤的重物,垂暮的老人為救垂危的兒孫,卻能爆發出遠超成年男性巔峰時期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力量。
這些都是現實當中發生過的例子。
而且齊誌強的情況,在王重看來,真的還沒有到藥石無用的地步。
「中西醫還是有很大區彆的,要是你相信我,不如就讓我試試?」
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