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轉眼就到了九零年,王重的醫館也關了門,文清華也從師範辭了職,在文清華的邀請之下,二人合力創辦了一個雜誌社。
二人根據出資的多少分配股份,王重占了六成,文清華隻占了兩成,剩下的兩成,暫時歸二人共有,等以後雜誌社的規模起來之後,再將這兩成的股份作為獎勵,分給其他對雜誌社有功之人。
三麗成功的考上了金陵大學醫學係,正式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涯,四美還在高中苦苦掙紮,每天就是家裡,學校,還有聲樂老師家,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原先的醫館的房子空了下來,王重就買了架鋼琴,放在二樓,本來是想教四美彈鋼琴的,可四美學習太過緊張,每天能夠帶上晨練和聲樂課就已經精疲力儘了,沒成想七七這小子在偶然一次聽王重彈了一次《讓我們蕩起雙槳》的之後,竟然對鋼琴產生了興趣。
七七的性子有些孤僻,雖然從小被四美帶著瘋玩,受四美影響,這份孤僻比起原劇情裡要輕上許多,可正如那句老話說的一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或許後天的生活會對一個人產生很大的改變,但這個改變,有一定的上限。
七七開始跟著王重學習彈琴,開始跟著四美去找聲樂老師學習唱歌。
當鋼琴正式入門,能夠自己獨自彈出一首完整的曲子的某天,七七獨自一人,坐在二樓的鋼琴前,坐姿十分端正,腰身挺的筆直,雙眼閉闔著,修長的十指靈活的在琴鍵上跳動,嘴角不知何時已經揚起笑容,七七已經沉醉在自己演奏出的那方世界當中。
似是找到了人生的意義,打那以後,七七變了。
因為小舅說,想要演奏出最美的音樂,就必須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蘊作為儲備,縱觀古今中外,有哪個著名的音樂家是個連高中都考不上的學渣?
文化課是基礎,一首好的曲子,或許是突如其來的靈光一閃,但勢必離不開豐厚的閱曆和一定程度的文化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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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開始努力,開始用工,小舅說過,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記不住,背不下來,那就先寫下來,抄下來,反複的看、讀,一遍不會就兩遍,兩遍不會就三遍。
因為小舅還說過,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想起那天下午,吃完好吃的炸醬麵,一家人坐在客廳裡,小舅抱著吉他,一邊彈奏,一邊唱歌的情形,七七就忍不住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小舅一樣。
製衣廠那邊的訂單跟雪花一樣,尤其是剛剛打通了香江和東南亞那邊的渠道,馬素芹現在恨不能天天住在廠子裡頭,吃飯也都是在廠子裡的食堂,一個月能回家兩三次就很不錯了。
搞得王重夜夜獨守空房,好在王重也不是那種下半身思考的人,馬素芹不在,那就看書碼字,打發時間。
正好雜誌社剛剛開頭,正需要作品來打名氣,撐門麵。
“小舅!”
王重在書房裡正碼字呢,忽然窗戶外頭傳來三麗的聲音。
“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看著三麗,王重有些意外,要是往常,這個時候三麗應該泡在她們學校的圖書館裡才是。
家裡的醫術基本上快被三麗給翻爛了,金陵大學怎麼說也是金陵城裡首屈一指的大學,就是在全國都能排的上號,圖書館裡的藏書自然豐富。
“小舅你忘了?”
“早上出門前,二哥特意囑咐我,讓我今兒個早點回來,領著您一塊兒去酒樓吃飯呀!”
王重扭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喲!都快四點了。”
“二強怎麼突然想起叫我們去酒樓吃飯?”王重忽然皺起眉頭,疑惑的道。
三麗搖搖頭道:“不知道!”
“小舅你快點收拾收拾,我們一塊兒過去,四美和七七待會兒下課了直接就去酒樓不回來了!”
說話間,三麗已經走進了堂屋,自打上了大學以後,西屋基本上就成了四美一個人的臥室,除了周末或者放假,三麗一般都住在學校宿舍,也是為了方便學習。
從堂屋徑直進入書房,走到靠牆的書架邊上,熟門熟路的從書架從上往下數第三層的位置取出一本藍皮的線裝古書,裝進自己的手包裡。
“小舅,我先去叫我爸,待會兒咱們巷子口集合。”
王重自然不會有意見,王重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把拖鞋換成布鞋,身上的背心外頭套上一件藍色的長袖襯衫,換好裝備,看了卡外頭,陽光任沒有任何阻隔的灑在院裡,取下牆上掛著的草帽,王重這才出了門。
到了巷口,扶著自行車的三麗和喬祖望已經到了。
“爸,你自己騎一輛車,我坐小舅的車!”
王重也推著一輛自行車,把手裡的自行車交給喬祖望,三麗就笑臉盈盈的跑到王重身後。
“怎麼,我的車後座載不動你了?”喬祖望酸裡酸氣的道。
三麗道:“爸,我這不是怕勞累著你嗎!”
“這還像句人話。”給了台階就趕緊下,自己幾斤幾兩,喬祖望心裡門清。
王重卻忽然笑著道:“咋的,怕累著你爸,就不怕累著小舅了?”
“小舅年輕力壯,身體好著呢,怎麼會累!”說話間,人已經先坐上了自行車後座。
王重騎自行車不似旁人,先推出一段再翻身騎上去,而是直接先坐上去,再踩動腳踏。
兩輛自行車並排朝著二強酒樓的方向而去。
“你說說好好的醫館怎麼就忽然關了呢?”路上,喬祖望有些閒不住,主動找起了話頭。
“不掙錢唄!”王重道。
喬祖望道:“不掙錢那你還開了那麼多年?”
王重道:“我開醫館,隻是因為我想開,又不是為了掙錢。”
“·······”
喬祖望有些幽怨的瞥了王重一眼,那表情,就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難受。
“有錢果然不一樣。”喬祖望揶揄道。
“還真不一樣!”王重點了點頭,一臉深以為然的模樣。
喬祖望:“·······”
三麗躲在王重背後,偷偷掩著小嘴,忍著笑。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喬祖望有些氣憤。
“我還沒有好好說嗎?”王重仍舊是一臉平靜,語氣也沒有半點起伏。
“哼!”喬祖望氣不打一處來,卻又沒法反駁,悶哼一聲,腳下一用力,加快速度,超了過去。
“小舅,你怎麼這麼壞!”背後,三麗的聲音響起,臉上笑容有些燦爛。
“你爸這人,一天不揶揄他幾句,他就渾身不自在,你瞧著吧,待會兒他自己又要湊上來的。”都這麼些年了,喬祖望什麼性子,王重老早就摸得透透的了。
王重要想拿捏他,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一下子不能弄太狠了,太狠了這家夥直接就躲著自己走,那就沒意思了,每天揶揄他幾句,惡心他一下,看著他難受生氣,卻又拿自己沒法子的樣子,彆提多滋潤。
王重一開始就是沒想明白這點,上來就是雷霆手段,把這家夥嚇得大半年不敢和王重接觸,生怕一不小心就觸了王重黴頭,又挨上一頓胖揍。
不過自打一成高中畢業,考上大學以後,王重就再也沒有對喬祖望動過手了,王重也想明白了,言語和精神上的打擊,對喬祖望而言,可比**上的打擊更加難受。
“是嗎?”三麗眉梢微挑,看著前頭騎著自行車的身影,沒繼續說什麼。
“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挺好的!”
“也彆整天隻顧著學習,偶爾也要有點娛樂活動,放鬆放鬆,要是不喜歡逛街那些,閒暇之餘,邀上幾個同學好友,喝喝茶,聊聊天,打打球或者郊遊散心也是好的。”
“聽說你們大學裡還有各種各樣的社團,要是有空了,挑幾個自己感興趣的,參加參加也是不錯的,小小年紀,彆搞得老氣橫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