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哥,你怎麼在這兒?」二強很意外,看項北方這架勢,像是老早就等在這兒了。
項北方道:「在這兒等你和師傅!」
王重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問道:「人呢?」
「進去得有半小時了!」項北方指了指賓館樓上道。
王重道:「哪個房間?」
項北方道:「3
0!」
王重問:「賓館那邊說好了?」
項北方道:「早說好了,我辦事兒您還不放心嘛!」
王重大手一揮,「走,咱們上去!」
二強還一臉懵逼,不知道兩人一唱一和的在乾什麼,不過王重開口,他不用想也得跟著。
小賓館裡自然沒有電梯,王重領著項北方和二強還有項北方的兩個朋友徑直殺到三樓,來到30房門前。
「確定是這間?」王重指著門和項北方再度確認。
項北方肯定的道:「我拿著照片和老板反複確認的,就是這間。」
王重道:「待會兒勞煩二位守在門外,除非是警察過來,否則誰來也不許靠近。」
項北方的兩個朋友拍著胸脯道。「放心吧王哥,包在我們身上。」
「好!你們讓開點。」
王重抬腿一腳,隻聽一聲巨響,門鎖直接被踹的變了形,木質的大門狠狠的撞在牆壁上,又發出一身巨響,王重早已期身而入。
「啊!」
屋裡頓時響起女人尖銳的叫聲。
還在愣神之中的二強,進了房間,看到是兩個白花花的身子,女的躺在床上,第一反應就抱著被子,遮在身前,男的被嚇的渾身一哆嗦,慌亂的往窗戶那邊跑,腰間隻纏著一條白色的浴巾。
見著王重和二強,床上女人第一時間就把被子往頭上蓋,遮住自己的臉。
「跑?」
項北方已經起身而上,一把抓住那個男的,一拉一扭,就把人摁在床上。
「再跑一個試試!」
「不跑了不跑了!」中年男人趕忙趕忙示弱,可項北方什麼性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將反扭的那隻手往上推了推,中年男人口中立馬發出痛呼哀鳴。
「斷了斷了,輕點輕點!」
「你還好意思讓我輕點!」項北方掄起砂鍋般大的拳頭就要往下砸。
王重目光一凝,低喝一聲:「北方!」
項北方的拳頭愣在半空,沒砸下去,疑惑的看向王重。
房門被王重一腳踢得變了形,在刮了膩子的牆上留了幾道壓痕,守在門外的兩個項北方的朋友在三人進去以後,第一時間就把房門給帶上了。
王重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腰上有贅肉,年紀還不小,就這樣的人呢,能和二強比?
看了看旁邊瞪大了眼睛,一臉震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二強,王重伸手拍了他一下,才把他喚醒。
王重這才扭頭看向床上那個把自己藏在被子裡的女人,說道:「行了,彆擋著了,我們既然來了,你覺得這麼擋著還有用嗎?」
聞言被子動了動,一雙手從被子裡冒了出來,抓著被子的邊緣往下退,一個頭發有些淩亂的腦袋從被子底下伸了出來。
二強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看著女人熟悉的臉,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靠在牆上,童孔驟然收縮,滿臉的震驚。
「小沫?」
孫小沫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低著頭,淩亂的頭發散落,遮住了近半的臉頰,看都不敢看二強。
無聲的沉默,豈非就是最好的應答。
二強卻立即上前,爬上床榻,膝蓋和手掌撐著床鋪,右手伸了出去,就在二強的手即將觸及到那遮住了半數臉頰的頭發時,孫小沫的腦袋往後縮了縮,二強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愣了一下,二強的眼中露出幾分痛楚之色,右手繼續往前,將那遮住了半邊臉頰的頭發往旁邊撥了撥,隨即童孔再縮,身形立馬便如觸電一樣連連退後,連腿空了後沒察覺,直
接一屁股做到地上,神情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這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我一定是在做夢!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眼中好像沒了焦距,眼眶中還噙著淚水。
王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二強扇了個踉蹌。
「你看看你現在,還有個男子漢的樣子嗎!」
「我教你這麼多年,都教到狗身上去了?」
王重恨鐵不成鋼的道,但這一巴掌,也把二強給打醒了。
「小舅·····我······」二強這會兒哪還知道該說什麼,看了看王重,又看了看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孫小沫,心裡五味雜陳。
自己剛剛領回去見了家人的女朋友,和彆的男人光著身子躺在賓館的床上,就在自己的眼前,二強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一下子崩塌了。
自己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許,近幾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從陌生到逐漸熟悉,從·······
看到那個被項北方摁在剩下的男人,二強忽然覺得惡心。
猛地一下站起來,發了瘋的衝上去,直接一腳把男人踢到地上,然後撲了上去,發了瘋似的對著男***打腳踢。
男人直接成了滾地葫蘆,被打的痛呼不已,慘叫連連,兩隻手跟沒頭蒼蠅似的擋來擋去。
「彆打了!」
「救命啊!」
二強對於男人的求饒卻恍若未聞,越打越起勁,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都被勾了出來。
直到床上的孫小沫一身大喝:「彆打了!」
二強卻仍舊好似沒有聽見一樣,對男***腳相加,旁邊的項北方非但沒有半點拉著二強的意思,反而時不時添上幾腳。
「啊!」看著慘叫連連,原本白淨的身上此刻遍是拳印,腳印還有淤青的男人,終於再也安耐不住,「你彆打了!」
伴隨著一聲高喝,孫小沫正欲撲上前去製止,卻不想剛剛起身,身子忽然一僵,隨即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
王重見狀,趕忙上前,一把捏住孫小沫的臉頰,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是情緒驟起驟落,太過激動,羊癲瘋就發作了。
羊癲瘋又稱癲癇,本就是和精神相關的疾病,孫小沫病情不輕,本就時常發作,這會兒發作也不奇怪。
王重既然敢上來,就不怕她發作。
正在對男***打腳踢的二強也被項北方給拉住了。
地上翻來覆去打滾的男人見幾人的注意力都被孫小沫吸引了區,狀眼珠子一轉,正欲起身往外跑,卻被項北方一腳踹回地上。
「給我老實待著!」
項北方一腳踩在男人胸口,指著男人惡狠狠的道。
「過來,捏著下巴!」二強趕忙照做。
隻是心情卻尤為複雜,剛才對著那男人一陣宣泄,心中的怒火散了大半,這會兒看著孫小沫發病的樣子,心裡的同情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小舅!小沫她·····她不會有危險吧?」
王重白了他一眼,掃了一眼四周,抓起一件白色裡衣,把孫小沫嘴巴四周的異物擦乾淨,撿起胸罩疊了兩下,塞進孫小沫嘴裡。
不管是疊的還是塞得都很講究,既不能完全把嘴給堵住,又不能讓孫小沫咬到舌頭。
「行了,先鬆手!」
二強聞言這才鬆開手,王重抓起被子,把被子塞到孫小沫腋下,這才放開手。
「你先看著,吐白沫了就擦乾淨,彆讓她吸進去塞住呼吸道。」
叮囑二強幾句,王重趕緊跑到廁所,反
複把手洗了兩遍。
幾分鐘後,孫小沫不再口吐白沫,眼珠子也不翻白了,腮幫子也逐漸鬆開了。
「小舅!她······」二強眼神中透著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