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喬祖望臉色瞬間就變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王重。
“你先前可是從我這兒借了兩萬塊錢······”
“什麼?”王重話還沒說完了,旁邊生悶氣的一成就頓時就炸了:“兩萬?”
“小舅,什麼兩萬塊?”一成焦急的問。
“就上個月的事兒,你爸要集資,找我借了兩萬,說兩個月後還。”
“喬祖望,你可真是出息了呀!那可是兩萬塊錢呀,把你賣了能賣上兩萬嗎?”一成越說越急,聲音越喊越大,眼瞅著就要動手教訓這個不著調隻知道闖禍的老爹爹了,二強和宋清遠趕忙把人拉著,一邊嚷著這是爹,一邊說讓一成彆衝動。
“人不是已經被公安抓住了嗎,要不了幾天,公安就能把錢給找回來······”
“你想的倒是挺美,你這錢到人家手裡這麼久了,你以為還能一分不少的全拿回來?”許久都沒見一成失控的樣子了,王重抱著手看戲,文居岸拉了拉他的袖子,王重卻衝她搖了搖頭。
“人都抓住了,怎麼拿不回來!”喬祖望說話倒是理直氣壯,可身體卻不停使喚,一直往後退,生怕真被一成給揍了。
自打一成上了大學以後,他和一成在家裡的關係就跟掉了個個兒一樣,成天都是兒子訓老子,把喬祖望都訓出陰影來了,看著一成心裡就發怵,就跟見了老子一樣。
“那麼多錢送到人家手上,人就一分不花的幫你保管是吧!你以為那些是什麼人?是善男信女嗎?”
二強和宋清遠勸了一會兒,一成吼了幾句,心裡的情緒發泄出來,也不非衝上前動手了。
喬祖望頓時便如遭雷擊,愣在當場,臉色一陣變換之後,迅速跑到王重跟前,焦急的問:“小重,我的錢真的拿不回來了?”
“難說,而且就算能拿回來一些,那些錢也得先緊著那些被騙了的鄉鄰們,要是不夠的話,說不定你還得往裡再貼錢!”
“什麼?”喬祖望頓時就炸了:“我還得往裡貼錢?”
“我被騙了呀,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麼我還要往裡貼錢?”喬祖望一點都不理解。
“還能因為什麼,大家往裡投錢,不都是你鼓動的,你現在沒被公安抓走就已經是走運了!”這話自然是嚇喬祖望的。
“我也是受害者呀,為什麼要抓我!我也是被徐福年和劉建國他們騙了的呀!”喬祖望委屈的都快哭了,這回是真委屈。….“你自己覺得委屈,你覺得鄉鄰們會覺得你委屈嗎?公安局的公安同誌們會覺得你委屈嗎?”一成恨鐵不成鋼的道。
“我·······我·······”喬祖望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胸口悶得慌。
“行了!”王重忍著笑意,“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還在這兒待著乾啥,去我家老屋坐會兒去。”
說著王重挽著文居岸率先走了,一成緊隨其後,看都沒看喬祖望,二強倒是看了一眼,也拉著媳婦跟著一成走了,還是三麗知道自家老爹爹好麵子,走過去聞言軟語幾句,連哄帶騙的才把人弄出了門。
剛從喬家老屋出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門口。
王重笑著和人打招呼:“吳姐!”
“小重回來了!”吳姐臉上帶著笑容,這會兒吳姐非常慶幸當初喬祖望把錢給拿了回來,不然的話,這會兒估計也和其他人一樣,隻能去喬家搬東西了。
“吳姐沒跟老喬搞集資?”
“嗨!這不是多虧了你,一開始我也投了兩千呢,要不是後來你說集資風險大,我找喬哥哥把錢要了回來,這會兒估計還不知道上哪兒哭去呢!小重啊,還是你有本事!”吳姐一臉心有餘季的道,衝著李重豎起大拇指。
“吳姐,你要不嫌起早貪黑的累,到學校門口弄個早餐店,賣點稀飯豆漿油條小籠包什麼的,可比搞這些歪門邪道實在的多。”
“我這上了年紀,還得看著孫子,怕是沒這麼多精力呀!”吳姐皺著眉頭道。
王重笑著道:“你要是舍得,就讓你兒子給你投資,在學校附近開個小書店,專門賣輔導書,賣文具,肯定也能掙錢!這年頭,哪個當家長的不希望自家孩子將來有出息,就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頭咽,也得供自家孩子讀書不是。”
吳姐眼睛瞬間就亮了:“小重你這法子好呀,我就說嘛,咱們巷子裡最出息、最有本事的就是你了!”
“我就是順嘴一體,吳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忙你忙!”
“你怎麼對這個吳姐這麼好?”文居岸疑惑看著王重。
“吳姐是個好人,和我表嫂也就是一成他們的媽媽關係很好,以前沒少幫我們,我小的時候,吳姐還幫表嫂帶過我······”
雖然是係統安排的身份,捏造的記憶,但吳姐這人心腸確實很不錯,雖然她有著很多普通人都有的缺點,但就憑當初她付出的那些善意,就值得這些回報。
現在吳姐的兒媳婦在製衣廠裡頭上班,是個車間的小領導,收入很不錯,吳姐的兒子早先也在國營的廠子裡上班,後來下了崗,也是通過王重的介紹,進了項北方手底下的施工隊,收入雖然沒有多高,但至少比在廠子裡打工要高不少,而且項北方關係硬,人脈廣,手裡不愁活乾。
王家老屋距離喬家不願,幾分鐘就到了,自打王重和文居岸搬到玄武湖邊上的彆墅去了以後,老屋就空了下來,不過三麗倒是經常帶著宋清遠回來小住,屋裡屋外都沒有灰塵,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文居岸以前可沒少來這裡,現如今真的成了她的家了。
“屋裡被褥什麼都是現成的,這段時間你就先住這兒。”
“現在咱們來說說你家老屋的事情!”一家人圍坐在茶幾兩邊,三麗和和二強媳婦去廚房收拾,燒火啟爐,反正喬祖望要住下,總是要生火的。
堂屋裡,喬祖望警惕的看著王重:“老屋是我的!”
“我也沒說老屋不是你的!不過你可是給我簽了欠條的,要是到期了還不上,可是要算利息的,當初咱們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你也是看過條款之後才簽字摁的手印,這個我沒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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