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樺林隻是一座矗立在華國廣袤疆域東北端的一處小鎮。
東三省作為全國最大的工業基地,樺林雖然不大,可一個樺鋼,卻也養活了幾萬人,是整個樺林最大的企業,曾幾何時,便是在整個東三省,也頗有名氣。
可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華國大地,吹到了樺林,還在抱著原來的方式方法,不求變通的樺鋼,難免會被曆史所淘汰。
97年,樺林,樺鋼廠旁邊,街邊一個隻掛了個簡陋招牌的飯館後的廚房裡,一個躺在行軍床上,正閉著眼睛睡的正酣的年輕男人突然睜開雙眼。
宛若點漆的雙目之中,綻放出宛如星辰一般燦爛的眸光。
年輕人突然直起上身,坐在行軍床上。
97年!父母皆是華鋼廠的職工,都在樺鋼乾了一輩子,父親在一次事故中喪生,當時王重年紀還小,母親就頂了父親的班,去年生了一場重病,冬天還沒過完就撒手人寰。
最近這些年,樺鋼的效益越來越差,連續好幾年都沒有招工了,王重也沒能頂母親的班,又不願意無所事事到處廝混,索性就用家裡留下的那點錢,盤下了這間飯館,雖然掙錢不多,但養活自己倒是足夠了。
「小重!」
「小重!」
「在店裡嗎?」
王重剛剛回過神來,店子外頭就傳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高喊。
走到前邊,打開店鋪的門,隻見一個個矮微胖,一臉福相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你在呢!」中年男人看見王重,顯然有些意外,扒拉著王重徑直就往裡走。
「響叔!」中年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老年鐵三角之一的王響,也是這部劇的主演,現如今的王響才四十,也可以說一句正當壯年。
係統給王重安排的身份就是王響的遠親,已經出了五服的那種,因著和王重在這個世界都在樺鋼討生活,有這層關係在,難免就比其他同事親近一些。
王響人也仗義,王重的父親走後,就是他一直幫著照顧王重和母親,這小飯館,就是王響幫著張羅起來。
「早上上班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說見著你了,也沒見你回去,我尋思著你指定在這邊。」
「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王重依著係統提供的記憶回答道。
「這次出去,學到啥沒有?」這才是王響最關心的問題。
「學到不少,這不立馬趕回來了嗎!」
王響看著王重,徑直道「一走幾個月,也不說往家裡捎個信,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你說說你,是不是拿你叔當外人?」
「叔,這你就誤會我了,我這不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嗎!」王重一臉委屈的解釋道「一路光顧著趕路了,可沒把我給累死,要不是你在外頭喊我,我指不定睡到啥時候才起呢。」
王響笑著道「少貧嘴,我還不知道你!行了,我還要上班呢,晚上記得去家裡吃飯,你嬸子可天天念叨著你呢!」
「那您趕緊上班去,晚上我自個兒過去。」王重恭恭敬敬的把王響送出了門。
根據係統提供的記憶,自己比王洋大一些,今年二十一,這會兒已經是七月底快八月了,王洋高考早就結束了,估摸著這會兒成績差不多該出來了。
係統給的記憶對王陽的記憶不多,印象中還是個流鼻涕的小屁孩,人厭狗嫌,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玩過蠻長一段時間。
樺鋼不遠就是樺林衛生職業學院,樺林人喜歡叫樺醫,也就是沉默和曲波馬上就要去報道的學校。
現在是七月末近八月,正值暑假,距離開學還有一陣子,沉默這時候應該也還沒來樺林。
王重定了定心神,厘清思路,簡單的把行軍床和床邊的行李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個開局倒是比許多副本來得要好得多。
雖說飯館的這房子是租的,但交了一年的租金,簽了三年的合同,記憶中存折裡還有五千多塊錢,存折裡的都是這個世界去世的父母給王重留下的遺產。
把身上的現金全都拿了出來,簡單整理了一下,零零總總加起來兩百多,所有的身家加起來不足六千,放在後世,並不算什麼,可在這個時候,也算是一筆不小的存款。
倒是不用麻煩王重想法子弄啟動資金了,來來回回的折騰了。
把飯館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下午,王重提著一網兜的水果就進了樺鋼。
係統安排的身份本身就是樺鋼的子弟,雖然沒能接替父母的班,進樺鋼工作,但當初廠裡給王重家分配的宿舍到底還是沒收回去,畢竟王重這個世界的母親才走了一年,而樺鋼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已經好幾年都沒有招工了,畢竟這個世界的父母在樺鋼乾了一輩子,兩條命都搭進去了,樺鋼自然也不好作出那等鳥儘弓藏的事兒,把王重趕出樺鋼宿舍。
事實上和王重一樣父母不在,卻仍舊住在樺鋼宿舍區裡的年輕人不在少數。
不過乾的事兒卻截然不同。
王重好歹還學了們手藝,開了間飯館,雖然生意一般,但好歹也是個正經營生,可其他那些個沒能頂板的年輕人,又看了幾部香江那邊傳過來的古惑仔電影,被荼毒的不輕,一群人湊在一塊,不是偷雞摸狗就是欺行霸市,打架鬥毆,淨乾些違法的事情,搞得人厭狗嫌。
熟門熟路的來到宿舍區,敲響王響家的門,開門的正是王響的兒子王陽,那個倒黴悲催的小年輕。
「哥!」看到王重,王陽很是意外,更多的還有高興「你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
「快進屋!」
「快進屋!」
「陽兒,誰呀?」王陽的母親羅美素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媽!是重哥來了!」
「小重?」羅美素見著王重,眼角的魚尾紋也笑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