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頂著沉重的心情,秦淮茹回到家裡,賈張氏正帶著孫子孫女們洗漱。
見秦淮茹進來,隻看了秦淮茹一眼,就立即扭過頭去,話不說一句,招呼也不打一聲。
若是以前,遭此冷遇,秦淮茹心中不免吃味,可被王重一番開解之後,秦淮茹雖未徹底看開,心中卻也不免能生出幾分不忿來。
往日裡自己對婆婆賈張氏可謂是畢恭畢敬,連重活都不讓她乾,隻讓她在家幫著自己帶帶孩子。
自己卻在外頭累死累活的為一家人的生計奔波勞碌,還要被人以各種理由占便宜,為此自己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可為了養活一大家子人,自己哪次不是咬著牙,忍著眼淚受了。
這回好不容易有個一個月三塊錢的差事,王重又是個愛乾淨的,屋裡根本沒多少活,就每天幫著王重收拾兩次廚房,一個星期收拾一次裡屋,清理書架上的積灰,每天幫王重洗洗衣服而已,活不多也不重。
而且王重現在還給加了兩塊錢,一個月給五塊錢,這麼好的事情上哪兒找去。
秦淮茹哪天不幫著自家還是洗衣服,哪天不做家務,幫王重收拾,不過是順帶的事情,一個月就能拿到五塊錢。
五塊錢雖然不算太多,可也不少,秦淮茹在軋鋼廠累死累活一個月的工資也才27塊5毛錢,五塊錢,頂她在廠裡一個星期的工資。
彆的不說,要是秦淮茹不乾了,這院裡搶著乾這活兒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還有一個正上趕著追求王重的何雨水呢!
秦淮茹心裡明白著呢,要不是何雨水心地善良,知道自家困難,照顧著自己,這活兒怎麼可能輪得到自己。
可自家婆婆非但不支持自己,竟然還為了這事給自己臉子看,賭氣非逼著自己放棄這一個月五塊錢的工作,難道自己努力掙錢還錯了不成?
種子一旦種了下去,就會不斷發芽生長,再也不會停止。
而此時的秦淮茹,心中已經種下了種子,對賈張氏不再言聽計從,在賈張氏麵前不再唯唯諾諾,把姿態放的極低。
正如此時此刻,秦淮茹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賈張氏的橫眉冷對,徑自跨上軍綠色的挎包,囑咐兒子女兒幾句,便出門上班去了。
賈張氏顯然還沒有料到事情的嚴重性,仍舊擺著一張臉,通過冷暴力,還有那早已嫻熟無比,被賈張氏當做大招一直隱而未發的召喚亡靈**,意圖再度拿捏秦淮茹。
直到廠裡關餉這天,秦淮茹回到家裡,飯桌上,賈張氏冷著臉問道“你這個月的工資呢?”
秦淮茹徑直道“工資在我身上,以後我的工資我會自己保管的,就不勞煩媽你幫忙了。”
賈張氏愣了一下,隨即激動的道“你說什麼?”
“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秦淮茹撂下話便徑自吃起了飯,根本沒看賈張氏那難看的臉色。
“反了天了你還!還不趕緊把工資拿出來!”賈張氏激動的差點跳腳。
可秦淮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徑自說道“媽,你的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利索,以後家裡的糧食我會去換的,你就在家好好帶小當和槐花就好了。”
秦淮茹可不傻,她這麼一說,就是關心婆婆,外人要是知道了,也隻會說她孝順,挑不出她半點錯來。
可賈張氏卻不依不饒的道“秦淮茹,你是不是忘了,你這工作可是我們賈家的。”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平靜的道“難道在婆婆眼裡,我不是賈家的人,嗎?”
賈張氏竟然就這麼被秦淮茹給懟住了。
“東旭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才走了幾年,你媳婦就這麼對你媽!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
賈張氏說不過秦淮茹,就隻能拿出殺手鐧來。
四合院裡就這麼大,賈家這麼大的動靜,左鄰右舍們怎麼可能聽不見。
看著賈張氏作妖的樣子,秦淮茹隻淡淡的說道“既然媽覺得我不配這個工作,要不明天媽就跟我去廠裡一趟,就說我身體不好,讓您頂了我在廠裡的工作?”
賈張氏頓了一下,隨即嚎的更大聲了“東旭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
賈張氏的號喪,立馬就把同住在中院的何雨柱兄妹倆還有對門的一大爺易中海兩口子給吸引了過來。
傻柱手裡捧著一手心的瓜子,倚著門框,臉上帶著笑容,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
“賈大媽,您這是怎麼了,想東旭哥了?”
“哥!”傻柱話才剛出口,就被旁邊的雨水狠狠拽了拽。
易中海是院裡的老好人,又是一大爺,聽了這話,不由得訓斥起傻柱來“柱子,少說兩句!”
“好好好,當我沒說!”傻柱也懶得觸著黴頭,安心瞧熱鬨多好。
易中海當即上前勸起賈張氏“老嫂子,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你這是乾啥。”
沒等賈張氏開口,秦淮茹就跟著抹起了眼淚,哭的梨花帶雨,一臉委屈的道“媽,你這是乾什麼,我不過是擔心你年紀大了,怕您累著,讓你以後在家照顧小當和槐花,買糧買菜這些活兒我自己去乾而已,難不成我這也是刻薄你嗎?”
“一大爺,您是院裡的一大爺,最是講道理,你給評評理,難道我孝順婆婆還孝順錯了嗎?”
“自然沒有!”易中海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秦淮茹是什麼樣的人,這麼些年來,院裡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要說秦淮茹刻薄賈張氏,大家自然不信,而秦淮茹的幾句話,也把賈張氏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老嫂子,淮如這是體諒你,孝順你呢!”易中海忙勸說道。
“我····你們·····”賈張氏想要辯解,卻又不知該怎麼說,難道說自己是因為秦淮茹不肯把工資上交給自己就鬨起來?就算說了,難道易中海還能讓秦淮茹把工資給自己?
賈張氏雖然蠢,但還沒有蠢到家。
無從辯解,自然也不好再鬨騰,賈張氏不再嚎喪,易中海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叮囑了賈張氏和秦淮茹一人幾句,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傻柱倒是想碎上幾句嘴,卻被易中海給瞪了回去,一場鬨劇,就這麼沒頭沒尾的結束了。
吃過飯,秦淮茹連招呼都沒和賈張氏打,徑直就去了王重家裡。
秦淮茹跟王重說好了,早上的時間太趕,秦淮茹就晚上過去把王重要洗的衣服拿回來,順便再幫王重洗碗收拾廚房,作為報酬,秦淮茹的工錢也從三塊提到了五塊。
而賈張氏則開始了亡靈召喚模式,起初秦淮茹確實不適應,可正如王重說的,自己本就沒有錯,又何須向賈張氏低頭,賈張氏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想通過這種方式讓秦淮茹向她低頭。
有王重這麼一位分析大師兼人生導師在背後出謀劃策,秦淮茹和賈張氏之間的戰爭,已然逐步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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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重可是廠裡炙手可熱的人物,不隻是技術科的科長老徐,就連主抓生產的楊廠長,主管後勤的李主任,對王重都很是看重。
因為他們都明白,不管廠裡的領導班子怎麼變化,可要是想有政績,就不能耽擱廠裡的生產,而廠裡的生產又和技術科息息相關,而王重的能力,也在這次整改之中體現的淋漓儘致,整個軋鋼廠都因王重而受益。
李懷德也是個人精,見王重是個人才,當即便起了拉攏之心。
“聽說你們徐科長說小王你還沒談對象?”李懷德的辦公室裡,笑臉盈盈的李懷德問坐在其對麵的王重。
王重道“確實還沒有,我這不是才剛畢業嗎,來咱們廠裡也不到一年,一直忙著工作,也沒工夫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