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娥姐,喝口水!”秦京茹給婁曉娥倒了杯水,然後才坐回王重身前的小凳子,把王重的腳從盆裡撈了出來,裹上一張寫滿穴位的棉布,熟練的按揉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爸媽······”
跟原著一樣,婁曉娥的爸媽因為某些問題,被帶走調查了,家裡也被封鎖了,婁曉娥是今兒個突然想起回家去看爸媽才知道的消息,可婁曉娥一個女人,嫁人之前待在家裡當大小姐,嫁了人之後也一門心底的待在家裡,連個工作也沒有,更彆提什麼熟人了。
婁父婁母的那些熟人們婁曉娥也找了,可惜卻沒有半點結果。
不過婁父的朋友倒是告訴婁曉娥,她爸媽這次是被人給舉報了的,不過上麵念著婁家把軋鋼廠捐獻給國家的重大貢獻,對婁父婁母也是以禮相待,隻是帶走調查而已,等調查結束,就可以回家了。
話雖如此,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婁家當初把軋鋼廠捐給了國家,可婁家的屁股卻並非一塵不染,這種情況下,婁曉娥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擔心。
如今的婁曉娥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來找王重,不過是急病亂投醫而已。
“無緣無故的,你爸媽怎麼會被人舉報了呢?”王重問道。
雖然如今是七六年的下半年,風向已經開始有了變化,可照著婁曉娥的說法,這麼多年來,自打把軋鋼廠捐了之後,婁家一直都很低調,雖然國家給婁家留了股份,但婁家人也很自覺,隻拿分紅,連往軋鋼廠裡塞人的事情都從來沒乾過,一直都恪守本分,低調做人。
“我也不知道!”婁曉娥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王重又問“你見著你爸媽了沒?”
“見倒是見到了!”婁父婁母隻是被帶走調查而已,又不是關押,家也沒被查封,“我也問了我爸媽,可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誰舉報的。”
“他們這麼多年一直都很低調,連門都不怎麼出,更彆說跟人結仇了。”
“會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呢?”王重沉吟片刻後說道。
婁曉娥急忙道“我能得罪什麼人?我平時也不怎麼出門,我······”
可說著說著,話音卻戛然而止。
可隨即自己就搖了頭,口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曉娥姐,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這事兒是真不好辦!現在關鍵是咱們連人家為什麼舉報,舉報了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去找人幫忙,也總得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婁曉娥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我要是知道這些,就不用過來求你了。”
王重問道“曉娥姐,你先彆著急。”
婁曉娥道“我怎麼可能不急!”
“我知道你很急,可現在你需要的是冷靜,冷靜下來,仔細考慮,把事情捋清楚,而且你就算乾著急也沒用。”
“這樣,明天我去找楊廠長,到他那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至於你嘛,你爸媽當初生意做得那麼大,號稱婁半城,肯定也有不少至交好友吧,你自己要是不清楚,就去問問你爸媽,不一定要能說上話的,能弄清楚來龍去脈的也成,到時候咱們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行,我聽你的!”婁曉娥現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完全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王重給她個主意,也隻是為了讓他暫時安心。
婁曉娥一番千恩萬謝之後,才告辭離開。
秦京茹關上房門,插上插銷,忍不住問道“聽說婁曉娥家裡是大資本家?”
王重道“解放以前,整個軋鋼廠都是他們婁家的,當初她爸還有個外號,叫婁半城!”
“整個軋鋼廠都是她家的?”秦京茹被驚的瞠目結舌,一副不敢置信的驚訝模樣。
回過神來之後,秦京茹又忍不住八卦道“那她怎麼嫁給許大茂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許大茂他媽以前在婁家乾過傭人!”
“啊?”
又一個大瓜突然爆出來,差點沒把秦京茹給雷的外焦裡嫩。
“那婁曉娥的爸媽怎麼會把婁曉娥嫁給許大茂?”秦京茹很不理解。
王重道“你這想法得改一改了啊,現在是老百姓當家做主,那些個大資本家們,哪個不是夾起尾巴做人。”
“難怪她爸媽被帶走調查,那麼大的家業,肯定不是正道來的。”秦京茹一臉憤青的道。
王重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可秦京茹卻沒閒著,而且越想越覺著不對勁兒“老公,你真要幫婁曉娥?”
王重道“我就是去楊廠長那裡旁敲側擊一下,最多再給她出出主意,你放心,她家的麻煩大著呢,我可不敢摻和進去。”
“可剛才你不是還讓婁曉娥彆擔心呢嗎?”秦京茹不解的問,這女人的好奇心啊,就跟貓似的,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王重道“我那是安慰她,像這種事情,以婁家的身份地位,要是沒有一點實證,婁曉娥她爸媽怎麼可能會被帶走調查。”
雖然是大資本家出身,但人家可是把這麼大的軋鋼廠都捐給了國家,這麼大的貢獻,自然有些特權。
“不摻和好!不摻和好!”聽到王重的話,秦京茹剛剛心裡還懸著的石頭立馬落了地。
“咱們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摻和這些事情乾嘛!”
如今家裡這日子,過得跟神仙似的,老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是王重真的被牽連了,要再過回以前那種苦日子,或者跟秦淮茹一樣,成天為了養活幾個孩子四處奔波,秦京茹可受不了。
“對了,今天這事兒你給我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能說,包括你表姐,知道嗎?”
秦京茹立即點頭如搗蒜“我絕對不說,誰都不說,一個字都不說!”
(本章完)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