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一如白日那般,脫離了先頭部隊,一個人飛速的穿梭在山林之間,敏銳的五感全麵打開,用心的感知著周遭的情況。
行出十餘裡,翻過四五座山,王重耳朵忽然一顫,一陣密集槍聲傳入他耳中,槍聲離他不算遠。
日軍的花機關,還有老美的湯姆遜!
難道是要麻他們?
心中有了猜測,王重在原地留下約定好的記號,立即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空間中,二十多顆自日軍手中繳獲的手榴彈,還有四五把壓滿子彈的三八大蓋。
三八大蓋的威力雖然稍遜,但精準度卻很不錯,就是子彈不是其他步槍通用的7.62mm。
王重還沒趕到地方,槍聲就停了。
山高林密,在沒有靠近之前,王重縱使視力過人,在黑夜中也能看清東西,但他的目光也無法穿透密林灌木的阻攔。
循著槍聲,王重一路摸到了一簇灌木之後,一個日軍的臨時陣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篝火旁,一座沙袋圍成的臨時堡壘,上麵架著一挺機關槍,七八個日本兵正在堡壘後端槍警惕的看著山穀的方向,距離堡壘二十多米開外,幾具穿著**軍裝的身影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著,顯然是剛才打算突圍出去卻被日軍一挺九二式給攔在了陣地前。
王重眯著眼睛,接連換了幾個位置,一邊觀察著周遭的地形,一邊確定著日軍的數量和位置。
看了七八分鐘,心裡有了數。
王重尋了個角度,借著夜色,從後方悄悄的摸進了日軍陣地裡頭。
夜色漆黑,王重同樣是一身黑,夜色變成了他最好的掩護,宛若一隻黑色幽靈,真氣運轉,步伐動作輕盈,悄無聲息間,便來到了日軍的陣地後方。
兩個日軍正麵對著麵,嘰裡咕嚕的說著日語:“這群支那豬,還想突圍?”
另一個日軍剛把火柴點燃,先伸到跟前,給他把煙點燃:“我們可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區區支那豬,怎麼會是我們的對手。”
正說話間,兩宛若冷月的寒光一閃而過,兩個隻覺得眼前一晃,一個通體黢黑,好似黑夜中走出的魔鬼夜梟一般的影子在他們眼前一閃而逝。
眨眼間就到了他們架著九二式重機槍的陣地後方,雙手揮舞之間,方才那宛若冷月一般的寒芒掠過半空,不過頃刻之間,九二式陣地上的四個鬼子,就已經悉數倒下。
學自孩哥的煉器法門,還有孩哥的獨門刀法,以刀帶氣,以氣推刀,既無刀光掠影,也無破風之聲,唯有極致的快,而王重的實力,曆經數個副本世界數百年曆練,早已不知是孩哥的多少倍。
身法之迅捷,刀法之快,已然到了這些個日軍連反應出聲提醒的時間都沒有,頃刻間就被王重那無與倫比的快刀劃過了脖子。
王重當即脫下身上的櫃子軍裝,提著槍竄入山穀之中,他剛才已經查看過這山穀的地形了,肯定是兩頭都被堵死了,裡頭的**才沒辦法隻能選一邊突圍。
不過五分鐘的功夫,王重就看到了山穀裡的**,領頭的正是沒能跟他們上同一架飛機的要麻,手裡頭還端著一把湯姆遜。
“要麻!”
正靠在石頭邊上休息的要麻忽然一愣,實在是這有點耳熟。
“這邊!”
說話間,光著膀子,渾身黢黑的王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王老板?”
“你怎麼在這兒?”
王老板的這個外號,還是要麻和不辣兩人叫起來的,原因就是王重雇他們挖的那口地窖,一人給了他們一塊大洋,沒成想幾人叫著叫著,炮灰們也跟著叫了起來。
“我們來的時候,遇上鬼子的偵察機了,飛機半路掉了下來。”
“你怎麼······”要麻躬著身子,探著腦袋,看著渾身黢黑的王重,要不是王重先喊了他,他都沒認出來這是王重,不過知道是王重之後,要麻心裡頭是既高興又詫異:“你怎麼弄成這樣了?不辣跟豆餅他們怎麼樣了?”
王重道:“這是機油,能防蚊蟲,夜裡也能更好的隱藏自己,不被鬼子發現。”
要麻點了點頭,也聞出了王重身上的機油味:“那不辣他們呢?”點頭後又忍不住再次問道。
王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放心,要麻他們都沒事兒,都在我後邊呢,我速度快,眼力好些,一個人動靜也小,先走一步探探路,聽到這邊的槍聲就趕過來了。”
“探路?你怎麼進來的?”要麻不解的問:“穀口不是被鬼子······”
“那些鬼子······”要麻瞪大了眼睛,瞳孔皺縮,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他根本不敢想的可能。
王重道:“悄悄摸過去,趁著鬼子們不注意,把他們一個個宰了!”
“娘的,最後還被他們發現了,還好我刀快,那小鬼子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
“小鬼子人數又不多,主要是那挺機槍有些難搞。”
王重雖然說的風輕雲淡,可作為老兵,要麻卻深知其中的難度和危險,日軍怎麼可能沒有半點防備,王重一個人悄悄摸到日軍的陣地裡,稍有不慎被鬼子發現,就有身死的危險,小鬼子的槍法要麻可是嘗過的,尤其是小鬼子的陣地裡,可是還有一挺野雞脖子,隻要王重被發現,小鬼子調轉槍頭,對著他一陣掃射,彆說王重隻是血肉之軀了,就是鐵打的,也得被野雞脖子射成篩子。
看著輕描淡寫的王重,要麻心中不由得佩服起來,要麻還從來沒有這麼佩服過一個人。
看著王重那一身黑漆漆,像是從山林中走出的夜梟,從地獄裡淌出來的惡鬼模樣,聞著空氣中還隱約間彌漫著的刺鼻機油味,要麻不敢想象,王重他們今天一天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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