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一聲爆喝,第一時間臥倒在地。
‘轟轟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轟鳴聲此起彼伏,隻見公路兩側的土坡,瞬間就被日軍的迫擊炮洗了一遍。
有些倒黴的戰士直接被炮彈轟中,當場就被炸飛,手腳都被炸斷。
好在老兵們發揮了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第一時間指揮著身側新兵們各自占據掩體,臥倒以求減輕爆炸帶來的衝擊傷害。
但還是有不少倒黴的家夥,直接被炮彈炸中。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功夫,兩邊的伏擊陣地就被徹底打亂。
“他娘的!”
迷龍罵罵咧咧的把腦袋從土裡抽出來,“這鬼子也太陰了。”
旁邊是有些淒慘的要麻,要麻的運氣不怎麼樣,一顆炮彈直接在他旁邊爆炸,把他一隻手直接炸斷了,半邊臉也不成樣子,人已經暈了過去。
“四川佬!”
“四川佬!”
“你沒事兒吧?”
“你個狗日的,給老子醒醒!”
看著要麻的慘狀,迷龍悲痛不已,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跟你們拚了。”
“豆餅!”
“彈夾!”
旁邊同樣縮著身子趴在地上的豆餅,一臉茫然的站起來了,左顧右看了片刻後,才看到迷龍跟前,已經陷入昏迷的腰嘛,還有那空蕩蕩連袖管都沒剩下的胳膊。
“要麻哥!”
豆餅一下就撲了過去。
“要麻哥!”
“你這是咋了?”
“你可彆嚇俺!”
“要麻哥!”
豆餅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要說在整個收容站裡,豆餅跟誰的關係最好,除了要麻之外,沒有第二人選。
縱使是作為機槍手的迷龍,在豆餅心目中的位置也要遜色於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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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麻可是從在收容站開始,就一直庇佑著看上去跟孩子一樣的豆餅,二人的感情不可謂不深厚。
迷龍見他這模樣,也懶得廢話,直接衝上前,一把從豆餅背後的背簍裡取出彈夾換上,然後立即架好機槍,衝著斜前方順著斜坡一路搜尋過來的日軍步兵就開始掃射。
“殺!”
迷龍口中發出震天的大喊,手裡的機槍槍口一刻不停的冒著火蛇,無數子彈如潮水般朝著日軍傾瀉而去,宣泄著迷龍心中那無限的怒火。
不遠處,王重帶著董刀和蛇屁股幾人早在日軍用擲彈筒轟炸山腰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山巔的製高點。
“狗日的小鬼子早有準備,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會在這裡伏擊?”蛇屁股操著一口十分地道的粵省口音罵罵咧咧的道。
“方圓幾十裡內,適合打伏擊的地方不多,尤其是這麼挨著公路的就更少了,鬼子的指揮官隻要稍微懂一點軍事常識,就肯定能夠猜到,這附近一定會有埋伏。”
王重不緊不慢的語氣,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現在的情形一樣。
說話間,王重也將三個擲彈筒的位置和角度都調好了。
“準備!”
蛇屁股和董刀立即拿起炮彈,擺在擲彈筒的筒口。
“一發裝填,放!”
話音剛落,二人手中的炮彈便立時滾入炮膛之中,隨著擲彈筒被激發,炮彈立時便在空中劃過一個極優美的弧度,朝著山下不遠處的日軍擲彈筒陣地落了下去。
“轟轟轟!”
三個炮彈正中鬼子的擲彈筒彈藥群,立時就引起了連鎖反應。
“二發裝填!”
王重想哦度沒想,再度下令,幾人立即再度拿起炮彈,隨著王重一聲令下,擲彈筒的炮彈再度朝著日軍的擲彈筒陣地飛了過去。
“三發裝填!”
“······”
三門擲彈筒,接連打了十多發炮彈這才停下。
可惜擲彈筒的射程有限,夠不著日軍的指揮官。
日軍的擲彈筒陣地被毀,無數炮彈儘皆被炸。
日軍的指揮官山本次朗勃然大怒:“八嘎,區區遊擊隊,拿來的擲彈筒?”
“少佐閣下,先前阪田少佐在古道口大敗,帶去的武器裝備也大多都被繳獲,會不會是那個時候,遊擊隊拿到的擲彈筒?”
旁邊的參謀立即冷靜的分析道。
“八嘎呀路,廢物阪田,一點作用都沒有,隻會資敵。”
因著是追剿王重他們這些在山林間逃竄,沒有固定位置的遊擊隊,是以山本大隊出發的時候,帶的唯一可以稱得上是炮彈的,就是這批擲彈筒了。
可如今彈藥都被遊擊隊給炸了,隻剩下一堆空殼子,沒了擲彈筒的威懾,正麵戰場上的日軍將麵臨更大的壓力。
“通知崔勇他們,給我做好準備,等鬼子靠近三十米之後,再給我狠狠地招呼他們。”
王重一邊迅速調整著擲彈筒的角度,一邊冷靜的下達命令。
“是。”
董刀立即下去傳達王重的命令。
“快!裝彈!”
剛調好位置和角度,王重就迫不及待的再度開炮。
兩顆炮彈徑直落在正在進攻的日軍中間,劇烈的爆炸和衝擊波,瞬間就席卷了爆炸範圍內的十幾人乃至於是幾十人。
可這種傷亡相較於足足有一個大隊編製的日軍的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大批日軍步兵仍舊繼續進攻。
日軍精準的槍法,加上輕重機槍的火力配合,縱使沒有擲彈筒作為輔助,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之下,加上充足的火力配合,也暫時將遊擊隊壓的抬不起頭。
就在日軍步兵不斷朝前推進,雙方的距離不斷的拉近,子彈猶如雨點般穿梭來去,倒黴的直接被流彈擊中,運氣好的,還能換上一兩個,運氣不好的,被流彈擊中要害,直接就嗝屁了。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就在日軍進入大概三十米的範圍之後。
“打!”
一聲令下,先前一直忍者沒有開槍的四挺重機槍,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始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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