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等紛紛拔出刀鞘,舉目望去,但見戰船披荊斬浪轉眼間便追到官船身後,一猛子撞了過來。
嘭!
劇烈的震動令眾人身體失衡,左右搖擺。
嘭!
又是一記傳來,兵丁立足不穩,摔倒在地。
戰船變了個方向,貼著官船的船身蹭上來,船舷與船舷碰在一處的瞬間,戰船之上早有躍躍欲試的山匪按捺不住,一個箭步竄了上來。
“接敵!”穀雨大喊一聲,手起刀落將那人砍翻。
“啊!”山匪慘叫聲中,跌落回戰船。
沒來得及喘口氣更多的山匪撲向官船。
前艙,嬌娘嚇得縮在角落中,懷裡緊緊地抱著安生。
安生悶悶的聲音傳來:“娘,好黑,我怕。”
嬌娘顫聲道:“彆怕,小穀捕頭叮囑過隻要咱們躲在黑暗中,敵人是不會發現咱們的。”
安生道:“外麵好吵。”
嬌娘在她背後輕輕拍了拍:“很快會過去的。”
夏薑勉力撐起身子,手中緊緊攥著一把鋼刀,一瞬不瞬地盯著門口,柔聲安慰道:“安生,穀雨會保護我們的,相信我。”
船舷邊的廝殺已是白熱化,一刀出去便有一人躺下,彭宇麵前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手使一柄樸刀,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彭宇力氣不及對方,噗通摔倒在地。對方得勢不饒人,竄到他麵前揮手便是一刀,彭宇嚇得汗毛豎起,將眼一閉。
大腦袋飛身上前,從那漢子身後一刀捅出,戳中那人後心,那漢子啊地一聲慘叫,撲倒在地,正壓在彭宇身上。
彭宇忙不迭將他推開,抓住大腦袋伸出的手順勢站起,彭宇感激道:“謝...哎喲!”
大腦袋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惡狠狠地道:“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生死關頭還手軟,下次我可救不了你!”
彭宇咬著牙點點頭,兩手擎刀衝向船舷邊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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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名山匪將穀雨圍在當中,穀雨刀出如風,所使皆是殺招,身上鮮血淋漓,一時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彆人的。
“唔...”穀雨身子一顫,小腿被鋒利的刀刃削中,疼得他一哆嗦,身子失去平衡,身後的漢子趁勢偷襲,生死一線之間,丁臨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手起刀落將他劈翻,右手一托將穀雨拖住,穀雨道一聲:“謝了!”如猿猴般竄出,衝入敵陣:“去把帆升起來!”
“知道了!”丁臨答應一聲,抽身便走。
一個山匪搶到他身後,穀雨擋在他身前:“你的對手是我。”
那邊廂水手已從後艙中將備帆拿了出來,三人吃力地抬在肩上,丁臨衝到近前:“把帆放下!”
水手急道:“不升帆嗎?”
“聽我的!”丁臨將鋼刀掖回腰間向另一側船舷衝去,片刻後拎著滿滿一桶水回來全數澆在了帆上:“打濕了就不怕火攻!”
水手這才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向船舷邊衝去,隨著一桶桶水澆下,整條帆被浸透。
丁臨從地上費力地抬起帆,那帆布本就沉重,浸了水之後更是高達五六十斤重,一名水手搶到他身邊,與他一並抬著拖到桅杆旁,另兩名水手則手忙腳亂地拖著粗重的繩索固定在絞盤上。
丁臨高喊:“升帆!升帆!”
“有!”兩名水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搬動絞盤,船帆慢慢升了起來。
吱嘎!
船舷相互摩擦的聲音乾澀刺耳,官船漸漸有了動力。
山匪鼓噪道:“他們想逃!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