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沒事兒吧?”
一直到馬蹄聲遠去,夥計們才開了門,慌慌張張將人扶起,馮掌櫃臉色蠟黃,看著空空如也的馬棚,哇一聲哭了出來。
齊全兒追上任重:“任大當家的,你看起來倒比我著急。”
任重同樣灰頭土臉:“你若是現在把賞金給了我,老子掉頭就走。”
齊全兒搖搖頭:“我沒錢。”
任重咬著牙道:“那就廢話少說,姓齊的,我不難為你,帶我找到張回,否則你也彆想著活。”
齊全兒眼底殺機一閃而過:“張大人言出有信,欠你的一個大子兒也不會少給。”
任重冷哼一聲:“擔心自己吧。”
天津,龐員外私宅,薛承運手搖折扇,看著滿地屍體:“沒留活口?”
唐三兒道:“不需要。”
薛承運皺著眉頭:“什麼意思?”
唐三兒淡淡地道:“胡時真不在府中。”
“去了哪裡?”薛承運疑道。
一陣車軲轆聲響起,唐三兒看向門口,薛承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見老六押著胡時真與陸詩柳走了進來。
宅門關起,薛承運看著麵前的兩人,忽地哈哈大笑:“胡兄,陸姑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二位不告而彆,做兄弟的甚是想念啊。”
胡時真緊咬鋼牙:“薛承運,你虛情假意,自以為聰明了得,其實不過一個利欲熏心的偽君子罷了,真當我看不出來嗎?”
薛承運被他一陣搶白,再看四下裡的錦衣衛目光中透著揶揄,禁不住兩頰微燙,火冒三丈,甩手便是一記耳光,胡時真嘴角流血,嘿嘿冷笑:“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對吧,狐假虎威,你也配稱胡某人的好友,我呸!”
薛承運甩手要打,唐三兒一伸手將他攔下:“辦正事。”
薛承運掙脫他的牽製,悻悻地將手放下,瞟了陸詩柳一眼:“陸姑娘,你教我很是失望。”
陸詩柳麵無表情地道:“這就是你答應讓我參與劫獄的原因吧?”
薛承運揚了揚眉:“陸姑娘腦筋轉得倒是快,不錯,隻有如此才能將你牽扯其中,逼胡時真就範。”
陸詩柳強硬地道:“那你可想瞎了心。”
“怎麼會?”薛承運將折扇在掌心中墊了墊,轉向胡時真:“若陸姑娘受到傷害,你當真不會就範嗎?”
胡時真從薛承運的眼光中發現了一絲危險,驀地打了個冷戰:“你。。。你想乾什麼?”
老六站在陸詩柳身後,腳尖在她腿窩一點,陸詩柳噗通跪倒在地,她大驚失色,正要掙紮,發髻已被老六抓住,他鐵鉗般的大手好似要將陸詩柳的每一根發絲從頭皮拽走,陸詩柳抵受不住,痛苦地呻吟起來。
胡時真目眥欲裂,大喊道:“去你媽的!”飛身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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