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見勢不妙,幾個起縱來到兩人麵前,話也不說伸手抓來,張回避開其鋒芒,直向胡應麟撲去。
廖文生長刀一擺,迎向小白,兩人一交手,心中均是大為吃驚,廖文生刀法刁鑽,且應變機敏,小白的數次試探皆無功而返,廖文生刀刀招呼他的要害,反令他有些手忙腳亂。
潘從右由丁臨背著,隻瞧得手腳冰涼,忍不住提醒道:“小白,不可冒進!”
齊全兒斜刺裡現身,獰笑道:“先顧好自己吧!”長刀一抖,刺向潘從右。
他是做暗探出身,戰場之上亂做一團,他不知何時潛伏到潘從右身邊,此時出其不意地一擊,丁臨察覺到時已經晚了,千鈞一發之際,穀雨斜刺裡跳出,一刀截住齊全兒。
鐺地一聲脆響,穀雨叫道:“還不快跑!”
丁臨撒腿便跑,齊全兒勢在必得的一擊被穀雨破壞,隻氣得七竅生煙,長刀如狂風驟雨刺向穀雨,穀雨身背夏薑左右支絀,不禁險象環生,齊全兒也發現了穀雨的軟肋,長刀一扭徑直向夏薑刺來,穀雨臉色劇變:“卑鄙!”
這一刀來的迅猛,穀雨來不及多想,猛地抬起手臂硬生生接了一刀。
“穀雨!”夏薑嚇得魂飛魄散。
“唔”鋒利的刀刃自穀雨的手臂劃過,疼得他翻身栽倒,夏薑也隨之跌倒在地,齊全兒哈地一聲大笑,竄將上來舉刀便向夏薑剁來!
“不要!”穀雨目眥欲裂,嘶聲大吼。
危機時分,大腦袋一腳踹中齊全兒的腰部,齊全兒慘叫一聲跌飛出去。
大腦袋看了看地上的夏薑和穀雨,忽地將胡應麟扔在地上,扛起夏薑便走。
“你你乾什麼?!”
穀雨和夏薑驚呆了,大腦袋臉色陰狠:“你保護不了她,我卻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撒腿沿著山路跑去。
“放我下來!大腦袋,放我下來!”夏薑急得拚命掙紮,但大腦袋鐵青著臉,恍若未聞。
“哈哈!胡應麟!”
“胡應麟在這裡!”
被扔在地上的胡應麟強撐著爬起身,被一雙雙狂熱的眼睛死死盯住,這一瞬間他仿佛墮入了狼窩,麵對著貪婪而殘忍的狼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殺了他!”張回一個箭步竄到近前,兜頭便剁!
穀雨搶到胡應麟身前,擋住張回的致命一擊,他右臂鮮血淋漓,右手止不住顫抖,索性兩手擎刀,與張回拚殺,彭宇嚇得兩股戰戰,下身隱有尿意,腦海中有個聲音在催促他快走,但眼見穀雨深陷重圍,卻又遲遲拿不定主意,猶豫良久忽地發一聲喊,衝入戰團。
穀雨的境況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有所好轉,他發現自己已被錦衣衛包圍了。
“啊!”
熟悉的聲音令穀雨渾身一震,不遠處潘從右和丁臨也被圍在當中,小白擋在兩人身前,與廖文生打得難解難分,道袍上已是斑斑血跡,再也沒了先前的瀟灑寫意。
對方的人數占據了優勢,兵丁被錦衣衛和山匪分割包圍,逐步蠶食。
張回得意地看著戰場,抹了把:“穀雨,你這賊廝負隅頑抗,想不到今日之下場吧?”
穀雨眼神中透出絕望,他忽地仰天大叫:“田豆豆,我艸你媽,你再不出現,我們都要死絕了!”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馬褂鑾鈴聲響,塵土飛揚之間遠來一騎:“哪個兔崽子說我壞話呢!”話到人到,那人自疾馳的馬背上飛身而起,如一隻大鳥般落入戰圈。
廖文生如見鬼魅:“田,田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