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肉搏戰
然而,求援電話還沒來得及打完,暴徒的幾枚炸彈扔來,李蘊猛地撲到在地!炸彈在她身邊不遠處炸開,餘威震得李蘊後背發麻。
形勢越來越嚴峻!跟隨李蘊一起來的六個隊員,經過激烈的戰鬥之後,竟傷亡慘重!
激ng員王雄和江濱也都受了傷,躺在角落裡,不知生死。隻剩下了她李蘊一個人存留著點兒戰鬥力。
對麵的暴徒瘋狂的大笑了起來,李蘊側過頭,從身前的巨大木箱看過去,朦朧的煙霧中,她看到近處隊友的屍體、以及暴徒的屍體,七零八落的耷拉在掩體邊,整個現場慘不忍睹。
而對麵的暴徒,卻挾持著人質蕭明,從掩體後站了起來,瘋狂的大笑著。李蘊回過了頭,仰靠在木箱後,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鋼槍。
煙霧在漸漸散去,李蘊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著暴徒斷斷續續的笑聲,朝煙霧中的黑影瞄準。
“人都死光了嗎?哈哈!”暴徒幾近瘋狂的笑著,同時一麵舉著槍,拖動著懷中的人質蕭明,向後退去。蕭明被當做盾牌擋在暴徒的身前,他垂著頭,滿臉都是血,似乎受了重傷,毫無抵抗之力。
不能再讓隊友死了!
李蘊在心中祈禱了一下,槍口始終隨著暴徒在移動。
李蘊瞄準著那名暴徒,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槍;就在那個時候,她發現對麵的掩體中又跳出來數名暴徒,過來接應那名劫持著人質的暴徒。
李蘊一驚,竟然還有這麼多名暴徒活著!李蘊粗粗的估算了一下,算上他們剛剛打死的數名暴徒,這裡竟然隱藏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暴徒!
她深深的喘了口氣,悄悄的收回了槍,靠在了掩體後。如果硬拚的話,她這次肯定就會交代在這裡了。怎麼辦?!她已經聽到了從四處逼近的腳步聲。難道她被發現了?!
李蘊心中一跳,又握了一下手中的槍。她知道,自己的槍裡隻剩下一枚子彈了。如果被暴徒發現,她必死無疑。汗水成股的從她的額頭上流下,混雜在了粘稠的血漬裡,一起順著她的臉頰躺下。
怎麼辦?衝上去拚了?還是找機會撤退?不,她不能做毫無意義、毫無價值的犧牲!她必須找機會逃走!而且,她的逃走,會吸引大部分暴徒的注意力,那麼,王雄、江濱他們活下去的機會就會更大了!
李蘊正在飛快的想著,但,隨著一聲槍響,她很快否定了後麵的方案。敏感的職業性讓她意識到,那群暴徒並不是發現她了,而是,在對著激ng察的屍體補槍。
她大口的喘著氣,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側臉朝外瞅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看見的,正是那群穿著靴子和迷彩服的暴徒,正舉槍朝激ng察的屍體挨個補槍,每次都是一槍正中頭部;隨著槍聲,鮮血和腦漿四濺。
李蘊忙回過了頭,一麵握緊了手槍,一麵從綁在腿上的劍套裡,摸索出一把匕首。她皺著眉,眼下的情況,隻能近身肉搏了!如果對方手中也沒有槍的話,近身肉搏,以一敵十她不敢說,以一敵三的把握還是有的。
那麼,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她隻能快速的移動,並且躲藏,消耗敵人的彈藥。等敵人彈藥耗儘的時候,她再上前,用手中的匕首劃破她們的喉嚨,一刀斃命!隻要不被他們包圍住,她還是有希望的!
暴徒的腳步聲更近了。李蘊冰冷如霜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視死如歸的笑意。她閉了眼睛,貓一般的迅速躍起,身體完全暴露在了外麵。她聽到背後的暴徒粗狂的喊聲:“這裡還有一個活的!”隨後,背後的子彈如雨點一般襲來。
“她沒有子彈了,抓住她!”背後,暴徒們朝她跟了過來,一麵放槍。
李蘊飛快的跳過了木箱,呈之字形貓著腰迅速越過了另一個木箱,然後喘了口氣,一下子站了起來,舉槍將最近的一個暴徒爆頭,然後又迅速蹲下。
暴徒們意識到李蘊手裡還有槍,連忙都躲了起來,不敢再那麼肆無忌憚的追了,而是相互掩護著朝李蘊逼近。
李蘊喘著氣,一股溫熱的血液從她的耳邊湧下。耳邊傳來了隱隱的疼痛。她伸出手擦了一把,迅速的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這裡原本是銘朔地產的爛尾樓,隻有二層樓高,在法院查封前,還曾租給一家企業做倉庫。那家企業對這裡進行了簡單的改造和裝修,並且做了鐵門和窗戶。
後來,這家企業破產,遺留了一些沒有用的機器和木箱等雜物,將這裡廢棄了。爛尾樓被法院查封,沒有人願意接盤,之後再沒有動靜,一直閒置著。
李蘊望著被鎖死的大門,又望了望上麵。二樓並沒有完全被樓板隔開,而是鋪設了一半;透過鐵質的樓板,可以看見二樓的空洞的窗戶。李蘊快速目測了一下,二樓的窗戶距離地麵隻有不到4米,以她的身手,跳下去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李蘊這麼想著,就迅速躍過障礙物,朝著鐵質的樓梯跑去。子彈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她一躍而起,扒住了樓梯的扶手,跳了上去,然而一個人扯住了她的腳。
李蘊皺眉,抬眼望去,隻見數名暴徒紛紛朝樓梯這邊聚來,卻都是小心翼翼。李蘊心中忽然一喜,她知道對方肯定子彈耗光了。她伸出腳狠狠的跺了一腳抓著她腳腕的手,將那個人踢了下去。
然而,更多的人聚了過來,跳上了樓梯,與李蘊近身肉搏。李蘊避開了暴徒的拳頭,反手將暴徒拿下,沒等暴徒反擊,就握著匕首狠狠的劃過了暴徒的脖頸。
一股嫣紅的鮮血從暴徒的脖頸噴射了出來,暴徒驚叫著,被李蘊一腳從樓板上踢了下去。暴徒們憤怒了,紅著眼睛操著鐵棍衝了上來,與李蘊纏鬥起來。
鐵棍揮來的瞬間,李蘊眼看躲不過了,竟伸出左臂來,生生的用胳膊擋了那重重的一擊。一股劇痛從骨髓裡傳來,李蘊蒼白了臉,幾欲暈倒;她知道自己的左臂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