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裴子箋的事,還有局裡的領導盯著。上麵擺明了是要照顧裴子箋的。
瞿顏正好走到審訊室門口。
警員暼了一眼門外的身影,爾後說道:“裴先生,暫時沒事了,您這邊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裴子箋沉著臉,起身走向桌子,暼了上麵的記錄,利落的簽完名字,轉身出去。
一見到裴子箋出來,瞿顏便說:“我已經給方律師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到。”
態度平和的像是平日裡處理工作一樣。
這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進的警察局啊?
裴子箋腳步一頓,上下打量了瞿顏一眼,扯了扯嘴角:“你辦事效率挺快的。”
瞿顏有些莫名其妙。
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在陰陽她?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態度溫和地恭維:“都是裴總教得好。”
裴子箋輕嗤一聲,抬起長腿,繞過她,徑直往外麵走。
瞿顏愣了愣,跟了上去。
才出門口。
就看到一名穿著粉色紗裙的女人從車上跳下來,嬌俏地喊道:“子箋。”
裴子箋定了定心神,語氣
裡帶著幾分寵溺:“櫻櫻,你怎麼來了?”
蘇櫻一直跑到裴子箋的麵前,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嬌嗔道:“我想你了嘛。我給你打電話不接,隻好問江燃了。他說你在警察局,我擔心出什麼事,就趕緊過來看看。”
聞言,男人眉心微不可察地擰了一下。涼涼地視線越過蘇櫻,看向不遠處的江燃。
似乎在質問他。
江燃無奈的聳肩。
蘇櫻當年和裴子箋在一起的時候,和江燃倒也算得上是朋友。偶爾蘇櫻找不到裴子箋的時候,都是問的江燃。
這麼多年,他都有點習慣了。
她拉著裴子箋上下看了一眼,不放心地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男人心底不由得泛起一抹譏誚。
這才應該是出事後應該有的關心態度吧?不像某人……
裴子箋回過頭,冷不丁的睨了瞿顏一眼。
不過一秒,便又將視線移回蘇櫻身上,“我沒事。”
蘇櫻顯然是不信的。
她看看裴子箋,又扭頭看看瞿顏,可這兩個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平淡。他們不說來警局的原因,她也不好多問。
蘇櫻隻好裝作若無其事模樣,說:“沒事就好。”
裴子箋伸手揉了揉女人烏黑的發頂,寵溺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蘇櫻心裡樂開了花,甜蜜的摟著男人的手臂,跟著男人準備離開。
“裴總。”瞿顏聲音清冷地喊道。
男人回過頭看她,眼裡不帶一點情緒。
瞿顏說:“方律師馬上就到了。”
裴子箋眉頭明顯地擰起,沒有一點耐心:“這點工作也要我教你嗎?”
顯然,他是不打算留下來了。
瞿顏心想,他這是迫不及待的要和蘇櫻回家了。
而她,作為他的妻子,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