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茵在這個時候走進來。
她沒去上廁所,腳步頓了頓,直接在瞿顏身邊站定,打開水龍頭洗手。
瞿顏知道了,她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過此時,她也沒有心思去管周茵茵。
周茵茵看了眼鏡子,因為咖啡漬的原因,瞿顏把臉上的妝都卸了,可就算了這樣,那張臉也素顏得精致。
周茵茵氣死了,憑什麼!
不過轉念一笑,她又高興了。就算瞿顏長得再漂亮又怎麼樣?在裴總心裡,和蘇櫻一比,孰輕孰重一眼就看得出來。
周茵茵譏諷道:“沒想到吧,裴總心裡根本沒有你。”
聞言,瞿顏抬眸,冷清地暼了鏡子裡周茵茵一眼,“所以,你專門來洗手間,就為了和我說這句話?”
“是啊。”
周茵茵坦然承認,“我順便還是來看看你的不自量力。”
瞿顏沒理她,她倒是無所謂般自顧自地說下去,“你說你,嫉妒蘇櫻,打了她。你動了裴總的心上人,你覺得,裴總會怎麼對你呢?”
“把你開除裴氏?也有可能,讓你和蘇櫻道歉。如果蘇櫻原諒你,你就不必離開這份工作了?”
周茵茵一直在自言自語。
隻不過問話的時候,會透過鏡子,觀察瞿顏的表情。
可顯然,瞿顏全程是麵無表情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瞿特助,難道你就一點不在意嗎?”周茵茵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瞿顏。
這個女人,都做出這種事了,還裝什麼?
冰涼又帶著嘲笑的目光,籠罩在瞿顏身上。
瞿顏似乎有點沒了耐心,將手中的濕紙巾啪的一聲,整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爾後,她抬起眼眸,漆黑的瞳仁對上了周茵茵的眼睛。
她說:“我在意什麼?蘇櫻這樣,是她自己做的,她活該。”
如果裴子箋要讓她和蘇櫻道歉,想都彆想!
她不要這個工作,不要和裴子箋的這段婚姻。
反正這兩樣事情,她本來就不打算要的。
周茵茵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瞿顏會這麼說。打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
她磕磕巴巴的問道:“你居然敢說是蘇櫻活該?”
“對,就是她活該。”
瞿顏覺得領口濕濕的,非常不舒服,連帶著情緒也有些煩躁。
蘇櫻那臉是她自己打的,她能不活該嗎?
要說委屈,她才委屈呢!
瞿顏扯了扯領口,乾脆直接走出洗手間,留下一臉懵的周茵茵。
她回了辦公室,拎起桌子上的包,離開了裴氏集團。
她要回家換衣服。
這一刻,她不想管裴子箋待會是否有工作要給她,也不想管蘇櫻在辦公室裡麵又要怎麼添油加醋的誣陷她。
她滿腦子想的就是,她要回去換衣服。
辦公室裡,蘇櫻坐在沙發上,捂著臉一直哭。
裴子箋揉了揉眉心,聲音有些沙啞:“好了,櫻櫻,待會林醫生就來了,你彆哭了。”
為了不讓蘇櫻臉上的傷被透漏出去,裴子箋還專門喊了裴家老宅的家庭醫生來。
可見他對蘇櫻的關心是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