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要不是他,二哥怎麼會……
“天宇,我都勸你彆去了。”旁邊朋友的聲音打斷了孫天宇飄遠的思緒。
孫天宇側過頭,看他。
朋友說:“裴子箋現在不好惹,興業這幾年,沒少在他手上吃虧。”
“那又怎麼樣?”
孫天宇冷哼了一聲:“這幾年興業沒有人管,現在我回來了,屬於我的,一定會從裴子箋的手裡拿回來!”
無論是錢,還是人!
晚上十點,酒會結束。
江燃跟著他人還要接著去酒吧玩。
裴子箋第二天要上班,因此便拒絕了江燃的邀約,和瞿顏坐上了回家的車。
兩個人都喝了酒,是司機來接的他們。
裴子箋捏了捏眉心,喑啞著聲音,說道:“孫天宇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一點。”
落進瞿顏耳裡,卻更像是裴子箋提醒她,讓她少去勾搭彆人一樣。
他今天幫了自己,瞿顏實際是很感激的。
可是,他說的那些話,實在是不能不讓她心寒。
瞿顏看著窗外的景色在倒退,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知道了。”
路邊高樓聳立,霓虹的燈影璀璨奪目。
裴子箋側頭,冷不丁睨了她一眼,沒出聲。
他知道瞿顏在彆扭什麼,無非就是酒會上那幾句話。
可是,裴子箋不會為那幾句話道歉的。他覺得根本沒必要,那幾句話,是針對孫天宇的,何況自己當時還幫了她。
這個女人,實在是沒良心。
瞿顏不說話,裴子箋也不會再主動開口了。
兩人又接著沉默了一路。
一回到家,瞿顏回了主臥,而裴子箋轉身去了客臥。
關上門,她直接進浴室,脫衣服洗澡。
她很累,想著趕緊洗漱完,早點休息。
等洗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把睡衣帶進來。
瞿顏把頭發紮好,裹著白色浴巾走出去。
床邊,坐著同樣洗完澡的男人。
裴子箋裸著上半身,因為健身的原因,他身上肌肉勻稱,腹肌明顯。
在往下,也裹著一條浴巾。
可是,她和裴子箋兩個人親密的事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算隔著浴巾,某些畫麵也能隨著記憶浮現出來。
瞿顏有些不太自在地紅了臉。
她抿了抿紅唇,仿佛沒看到裴子箋,強裝鎮定地去床上拿睡衣,爾後走進浴室換衣服。
一係列動作下來,裴子箋沒有任何動作。
浴室門一關,瞿顏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可是臉也莫名熱得要命。
裴子箋看著瞿顏的動作,輕嗤了一聲。
在等她出來的時候,他起身走到桌邊,順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包香煙。
剛點上,裴子箋手上動作一頓。
靜默兩秒,他將手中的煙摁滅,丟進了垃圾桶。
等瞿顏吹乾頭發出來,裴子箋仍然坐在床邊。
她頓時微怔了一下,他這段時間不是一直睡在客臥嗎?怎麼今天……
“還在彆扭?”男人抬眸,嗓音低沉。
瞿顏彎了一下嘴角:“沒有。”
口是心非。
裴子箋菲薄的唇微微勾起,他霍然從床邊起身,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著瞿顏。
儘管她已經換上睡衣,可在裴子箋的目光中,她竟然有一種赤裸的感覺。
瞿顏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了起來。
裴子箋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啞得不像話:“過來。”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目的十分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