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顏。”裴子箋快步跟上去。
瞿顏有點生氣,便假裝沒聽到,走得飛快。
到走廊外麵,瞿顏腳步一頓,她怔怔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喬雪兒。
又或者說是,看著喬雪兒手上抱著的那件外套。
ms家的手工高定,光是一件外套就需要三百萬。裴子箋的衣服,從來都是瞿顏為他準備的。所以,她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件外套是誰的。
喬雪兒也盯著她。
她認識瞿顏,知道她是裴子箋身邊的助理。
可剛才發生的那些事,裴子箋護著她的模樣……喬雪兒心想,裴子箋喜歡的人不是蘇櫻嗎?為什麼對這個女人卻又……
裴子箋也走了出來,他的眉頭在看到喬雪兒的那一瞬皺起。
“裴總。”喬雪兒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無辜地咬了下唇角,說道,“您的外套剛才落在房間裡了。”
這話如同一聲驚雷在瞿顏耳邊炸開。
瞿顏頓時覺得無形中有一隻大手扼住了她的心臟,用力地攥緊,一下又一下,讓她難以呼吸。
她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向隻穿著襯衫的裴子箋。
她說呢,方才
覺得有哪裡不對。因為孫天宇的事沒解決完,所以還沒有注意到。
一想到剛才江燃為了護她,在底下被孫天宇摁著打。而裴子箋,卻和彆的女人在樓上房間解決需求。瞿顏覺得一股惡心襲來,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蜷縮起來。
“瞿顏。”裴子箋已經走到她的身邊,看她表情冷漠,心下沉了幾分,也覺得有些莫名煩悶。
他伸出手去握女人的手腕:“你做什麼?”
下一秒,瞿顏卻如同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滿是戒備地盯著裴子箋:“彆碰我!”
裴子箋的表情驟然沉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瞿顏往旁邊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壓抑著胃裡的反胃,說道:“既然裴總沒喝醉,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誤裴總的一夜春宵。”
她要走,可裴子箋卻飛快地拉住她的手臂。
“瞿顏,你在說什麼!”裴子箋惱道。
什麼一夜春宵?他和誰一夜春宵了?
他轉過頭,看著喬雪兒,聲音冰涼地質問道:“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說了不想再看到你嗎?”
喬雪兒垂下腦袋,急忙道歉:“對不起裴總,我隻是想把你的衣服還給你。”
“滾。”裴子箋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
喬雪兒連忙把衣服放在旁邊的樓梯上,退了出去。
他對喬雪兒的冷漠落在瞿顏眼裡,隻覺得無情。
睡都睡完了,現在讓人滾。
瞿顏甚至覺得,喬雪兒的現在,就是她的未來。
裴子箋壓著怒意,問道:“瞿顏,你在電話裡不是說不來嗎?”
瞿顏心裡堵著氣,話裡字字帶刺。
“是,我要是早知道裴總已經佳人有約,不會過來打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