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裴子箋關了吹風機,俯下身子、歪著頭在女人白皙的脖頸上落上一個輕吻。
暗示的意味十足。
他輕聲笑了下:“好了顏顏,我們睡覺吧。”
瞿顏忍不住戰栗了一下。
這畫麵對於她來說,太詭異了。起碼在這種時候。
微微側過頭,瞿顏在虛掩的房後,看到芳姨的身影一閃而過。
嗯,她明白了—演戲而已。
兩人共枕而眠。
深夜,瞿顏被裴子箋吵醒。準確來說,應該是被他的電話吵醒的。
爾後,她聽到裴子箋起床穿衣出門的聲音。
深更半夜裡,能一通電話把他喊走的,也隻有蘇櫻了。
瞿顏把被子蓋到頭上,沉沉睡去。
儘管已是淩晨三點,可夜色酒吧裡卻依然燈紅酒綠,舞池中更是人潮洶湧。
蘇櫻坐在酒吧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喝著酒。
裴子箋已經答應要來接她了,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煩悶呢?
此時,一個男人帶著渾身酒味湊了過來:“雪兒,你怎麼坐在這裡?”
蘇櫻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方鑫,你發什麼瘋?什麼雪兒,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這男人也是跟著裴子箋那個圈子玩的,聽到蘇櫻的話,酒醒了大半,認真地盯著蘇櫻看。
隨後,方鑫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喔,是蘇櫻女神啊。不好意思,把你認成這兒的陪酒公主了。”
一個是高貴的影後,一個是陪酒公主。
蘇櫻頓時就惱了,沒好氣地說道:“你瞎啊,這也能認錯!”
被女神罵,方鑫也甘之如飴:“是是是,是我眼拙了。可你們兩個人確實像啊,否則那天裴子箋也不會帶雪兒去樓上房間……”
“你說什麼!”蘇櫻又驚又氣,霍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身旁的男人,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他吞噬殆儘。
方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起身就要跑:“沒沒沒,我什麼也不知道。”
“站住!”
蘇櫻厲聲喝止他,“那個什麼雪兒,你去帶來我看看。”
……
裴子箋趕到夜色的時候,蘇櫻坐在沙發上同方鑫幾人說笑,大理石地板上卻跪著一個少女。
“子箋,你來了。”
蘇櫻一看到裴子箋的身影出現在包間內,便高興地迎過來。
裴子箋半帶玩味、半譏諷地說:“不是說喝醉了,要我來接嗎?我看你現在倒是清醒得很。”
“就是醉了嘛!”蘇櫻拉著裴子箋撒嬌。
她帶著裴子箋走到沙發前坐下,指著地上的少女,笑吟吟地問道:“子箋,你看她和我像不像?”
順著蘇櫻的動作看過去,裴子箋見到了喬雪兒。
喬雪兒害怕地哆嗦了一下,頭發上的酒漬順著發尾滴在她的鎖骨處,狼狽不堪。
這一看就是蘇櫻的傑作。
裴子箋俯視著喬雪兒,黑眸斂了一下,說道:“不像。”
蘇櫻歪了歪頭,疑惑道:“是嗎?他們都說我們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