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顏彎著眉眼,“嗯”了一聲。
“您回來就好,我瞧著少爺今天回家心情似乎不太好呢。”芳姨隨口說道。
瞿顏怔了怔,裴子箋這個時候不應該陪在蘇櫻身邊嗎?
她問道:“芳姨,子箋什麼時候回來的?”
“晚飯前,少爺就回來了。”
芳姨略微思索了一下,敘述著先前發生的事:“他見您沒回來吃飯,還問了一句。不過我已經和少爺說,您今天是和朋友一起用餐了。”
自從有了芳姨在家照顧他們的一日三餐,這幾天下班後,兩個人都會一起回家吃飯。不說兩個人在公司關係如何,起碼在走進這套房子後,兩人必然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恩愛模樣。
這是她和裴子箋在沒有離婚前,暫時有的默契。
今天她以為兩個人在片場鬨成這樣,裴子箋應該會急忙去哄他的白月光。因為不回家這件事,也就隻和芳姨說了一句。
瞿顏摸不準裴子箋的意思,含糊地點了點頭。
等芳姨坐電梯下樓後,瞿顏推開門,走進去。
剛脫下高跟鞋,就聽到男人輕嗤的聲音:“還知道回來?”
瞿顏抬眸,古井無波地暼了站在樓梯上的男人一眼:“我回來晚了,耽誤裴總為蘇櫻報複回來的時間了。”
“瞿顏。”
裴子箋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滿道:“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就這一副懟天懟地的模樣做什麼?”
他還好意思說自己懟天懟地?那他
真是高看自己了。瞿顏想。
吐槽的話在瞿顏心裡繞了一個彎,吐出來卻是疏離又客套地回答:“不然裴總想要說些什麼?我洗耳恭聽。”
裴子箋忽然一下就覺得沒有意思了。她又變成以前的瞿顏了。
天知道他今天看到瞿顏動手時的反應有多少激動。
當然,前麵還是有點憤怒的。
但是後麵更多的,是激動。就好像養了很久的小奶貓,忽然亮出尖銳的爪子。比起之前的溫順,後麵的她更加生動有趣。
他見過沈南舒的模樣,曾經一度以為瞿顏現在變了,完全是因為“近墨者黑”。到今天,他才隱約發覺,或許瞿顏根本就是這副模樣。
裴子箋喉結微動,冷冷地盯著瞿顏看了好一會兒。沒做什麼,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上樓了。
瞿顏咬了下嘴唇,硬著頭皮,也跟著回房間—誰讓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一個房間呢!
一直到瞿顏洗漱完,裴子箋都沒有再和她說一句話,也自動無視了瞿顏在房間裡的行動。
瞿顏心裡莫名想到了冷戰這個詞語。
臨睡前,芳姨會端上兩碗滋補湯上樓,讓他們兩個人喝下。
托芳姨的辛苦,瞿顏不可避免地胖了幾斤。這幾斤也特彆會找地方漲,使得瞿顏胸部的渾圓處更加豐滿,可腰肢如是一如既往的纖細。
裴子箋靠在床頭,盯著她看了片刻,眸色卻不由自主地幽暗下來,帶著些許欲望。
他不得不承認,就像他了解瞿顏的身體一樣,瞿顏的身體也是讓他喜歡的。
仿佛天生一對的契合。
關了燈,兩個人躺在床上,瞿顏閉著眼睛準備入睡。
可下一刻,男人滾燙的身軀已然貼近她的後背。
“裴子箋!”瞿顏連忙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