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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手頭上的工作，瞿顏這才有時間看手機。
微信上有一條未讀短信。
是小月發來的：瞿特助，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我現在過去找您可以嗎？
瞿顏記得，讓小月重新入職的消息已經和設計部經理趙佳慧說過了。
想來，小月這個時候也應該收到了入職通知。
她回複：當然可以。
小月的消息回得很快。她說自己馬上就到公司樓下了，因此，兩個人約在了公司一樓的咖啡廳裡。
精致典雅的咖啡廳裡，服務員小姐遞來菜單。
因為懷孕，瞿顏隻點了一杯溫牛奶。
她拿著勺子，輕輕攪拌著杯子裡的牛奶，想起了一些事。
不知道自己懷孕前，她也喝了幾次咖啡。本想著反正不要這個孩子，也無所謂。
可聽到檢查結果後，她又想留下這個孩子，還專門檢查了自己之前喝過的咖啡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幸好沒事……
五分鐘後，小月也出現在咖啡廳裡。
一看到她，瞿顏隻覺得驚訝。
小月的頭發乾枯得如同稻草，又雜又亂。臉色蒼白憔悴，眼底一片烏青，眼神也沒了平時的光彩。
與其說是“人”，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瞿顏抿緊了紅唇，溫聲問道：“小月，果果的事處理好了嗎？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
“瞿特助。”
小月打斷瞿顏的話，她強扯出一抹笑：“謝謝，果果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默了兩秒，瞿顏輕聲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小月：“謝謝。”
她的禮貌一時倒叫瞿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失去女兒的痛苦，也隻有小月本人才能知道。瞿顏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讓小月又想到什麼難過的事來。
可看到小月這副憔悴的模樣，瞿顏到底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想了想，她隻好勸慰道：“小月，果果走了，可是你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公司這邊已經查明真相了，你應該收到人事部給你發的通知了吧，你回來上班吧，公司這邊該給你的補償，我都會幫你爭取的。”
小月怔怔地坐在對麵，目光發散。瞿顏也不知道這段話，她聽沒聽進去。
瞿顏把手伸過去，握住了小月冰冷的手：“小月，果果的事我也很難過。可你還活著，你還要生活，是不是？”
小月似回過神，抬起頭，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你，瞿特助。”
聲音十分苦澀。
瞿顏蹙著眉頭，不忍地看著她。
想起前段時間還是好好的一個人，現在變成這副渾渾噩噩的憔悴模樣，真是叫人唏噓。
又沉默了片刻。
小月麵露窘色，小心翼翼地說道：“瞿特助，對不起。上次你借我的十萬塊，我恐怕暫時不能還你了。果果的葬禮，花了不少錢，我現在手頭上，沒有多餘的錢。”
瞿顏：“沒事，我反正現在也不急著用錢。”
小月點點頭，她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一個u盤：“瞿特助，這裡麵是我這幾年的設計稿，我想先托你幫我保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