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箋聲音涼涼:“來看看你剛離開我,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了什麼男人回家。”
他推開門,越過瞿顏,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裡麵的擺設和他離開前大差不差,唯一的區彆就是東西變少了,整個房間也少了些生氣。客廳的落地窗前,鋪著一層又厚又柔軟的毛毯,毯子上,法律專業的書本三三兩兩地放在一起。
和他那邊一樣。
瞿顏走到飲水機旁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抿了一口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麼樣?找到那個男人了嗎?”
裴子箋回頭,冷笑道:“沒帶他回家?看來你也不是那麼饑渴嘛。”
瞿顏拿起一旁的掛著的毛巾丟過去,臉色沉了幾分:“裴子箋,現在才多久!這身體是我的,你不關心它就算了,我得愛我自己,保護自己!”
毛巾砸在裴子箋都高定西裝上,又落在地上。
他的眉頭緊緊地擰起,他又問:“瞿顏,你真好意思說這話。那你說,今天走在你身邊的男人是誰?”
瞿顏平靜地抬眸望了他一眼,實際上這心裡早就七上八下的了。
要是被裴子箋知道,她曾經和楚煜在一起過,會怎麼樣?
舅舅,外甥……這是一個倫理的問題。
不過聽裴子箋這個意思,他並沒有認出楚煜。
所以,瞿顏決定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裴子箋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卻無處可發泄的憋屈感。
“我把照
片拿出來,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嗎?”裴子箋說道。
瞿顏現在一點也不怕他。
不需要在他手底下工作,不需要跟他演戲,舒服了兩天後,連帶著底氣都硬了一些。
她無所謂地說道:“裴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是單身狀態,如果有其他男人想認識我,而我想和他們互相了解一下,那也應該和您沒有一點關係吧。”
裴子箋冷漠地說道:“瞿顏,你不會以為填了離婚協議後,就和我徹底脫離關係了吧。”
他警告道:“在你還沒有拿到離婚證前,我希望你能稍微收收你那迫不及待要勾搭男人的心。我可不想在最後一刻,突然戴一頂綠帽子。”
裴子箋沒有意識到,他們就算沒有離婚,也是隱婚狀態。在這個狀態下,兩個人在外麵的人設本來就是單身形象。
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在意了。
瞿顏早就知道裴子箋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她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開始趕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裴總就早點回去吧。”
裴子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原本還想質問瞿顏,可一看到她平靜的模樣,他還問什麼呢?甚至連差點忍不住要說的嘲諷的話,也在她說完自己身體不允許後,被憋了回去。
他往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
裴子箋回頭看她:“你把我的指紋刪了?”
瞿顏說:“裴總,這裡現在是我的房子。”
她有權利留下誰的指紋,讓誰進來。
“行,瞿顏,你真行。”裴子箋聲音裡含著幾分嘲弄。
瞿顏淡淡地對上他的視線,抿了抿唇。
啪的一聲,房門被男人大力地帶上。
瞿顏走到落地窗前坐下,她打開平板,看著上麵的全家福。
“爸,媽,我馬上就要接哥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