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箋周身浮起的戾氣可不開玩笑的。
孫天宇強忍著怒意,裝作沒事,勾唇笑道:“行,真行。裴子箋,你敢動我,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裴子箋:“孫天宇,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二十八了吧?動不動你把你哥搬出來,怎麼?你還以為你是幼兒園的小孩?”
“我隻是警告你。”孫天宇說。
裴子箋眯了眯眸子,喉嚨間溢出一絲低沉的笑:“警告?你現在說這個詞真是有夠可笑的。”
孫天宇憑什麼警告他?向來隻有他警告彆人的份。
要不是不想做得太絕,裴子箋真的想把孫天宇那玩意給廢了。
裴子箋沒什麼耐性繼續在這裡,他朝著江燃使了一個眼色,便抱著瞿顏走了。
等他一走,江燃便朝著餐廳經理揮了揮手:“過來,鑰匙拿來。”
餐廳經理顫顫巍巍地把手上的鑰匙遞過去。
接過鑰匙,江燃拍著餐廳經理的肩膀說道:“既然孫少喜歡這個包間,就把這個包間留給他,其他人都不允許進來,聽到沒?”
“聽、聽懂了。”餐廳經理點了點頭。
江燃回頭,睨了一眼孫天宇,冷哼了一聲:“走吧,兄弟們,彆打擾孫少休息了。”
一行人起著哄往外走。
孫天宇聽不出江燃的意思,但總歸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包間後,江
燃讓餐廳經理拿兩條鐵鏈,把包間大門給捆上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記威脅道:“裴總的意思呢,就是讓孫少在裡麵好好地待兩天,你明白要怎麼做吧?”
餐廳經理欲哭無淚:“江少,孫少受了傷,要是萬一死在裡麵怎麼辦?”
“我們還沒有下重手呢,那小子死個屁!”
江燃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死了,他估計還能活著,用不著你擔心。”
雖然孫家也不是好惹的。可現在,有裴氏和江家盯著,他一個小小的經理,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裴子箋抱著瞿顏走到了車邊。他打開車門,將瞿顏放到後座上。
瞿顏的襯衫領口已經被孫天宇扯壞了,她伸手將裴子箋的外套穿在身上。
整理中,領口的景色難免會露幾分出來。
一想到剛才孫天宇那副野狗發情的模樣,裴子箋的眉頭就緊緊地擰了起來:“他打你沒?”
瞿顏搖了搖頭:“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她舉起自己的手,指著手腕:“這,被他抓著好痛。”
也許是今天晚上裴子箋自己提出結婚的事,這讓瞿顏好像有了些說話底氣。所以沒忍住,故意和裴子箋訴苦。
當然,這種行為在裴子箋眼裡,更像是一種撒嬌。
裴子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大拇指輕輕地在上麵摩挲:“還疼不疼?”
動作溫柔,語氣親昵,瞿顏不由得有些恍惚,怔怔地盯著他看。
疼是不疼了。
但是這氣氛有點奇怪了。
瞿顏驟然收回手,避開裴子箋的視線:“不疼了不疼了。”
裴子箋暼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坐好,我們回家。”
瞿顏沒聽出他話裡的歧義。
她點著頭,溫順地坐在車後座上。
裴子箋繞到駕駛座上,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