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箋常年健身,這種運動量對他來說當然沒什麼。可她是真的累了。
男人駐足停下,他轉身,看著她因為突然的運動量,臉頰泛紅,輕喘著氣。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自控力向來是好的。可這會兒,他竟然鬼迷心竅地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事。
也許是太久沒有紓解了,以往他從來不會在這件事上委屈自己的。這次和瞿顏離婚後,他真的太久了。
裴子箋的思緒漸漸飄遠,想到裴母昨天晚上特彆交代,他的喉結上下一滾。
他說:“瞿顏,晚了趕不上上香了。”
其實上香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裴母說,最好是在十點前到寺廟上香祈求,這樣菩薩才能保佑你。像有的人,六七點的時候就到寺廟了。
瞿顏隻好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到裴子箋的身邊:“好吧,我們走吧。”
裴子箋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問道:“要不我背你上去?”
沒等瞿顏回答,裴子箋的聲音倏地冷了幾分:“瞿顏,你這是什麼表情?”
不得不承認,瞿顏現在的表情太複雜了,仿佛看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一樣。
她沒聽錯吧?
裴子箋主動說要背她?
她記得有一年,裴子箋和她出去旅遊。那會是去海邊度假,前腳還恩恩愛愛地演戲給裴母看,兩人過得多甜蜜。視頻一掛斷,裴子箋轉身就回酒店了。當時瞿顏為了趕上他的步伐,太著急了,沒注意到埋在沙灘裡的貝殼,腳底直接被劃傷了。
就這樣,裴子箋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瞿顏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回酒店的。
而現在……
瞿顏覺得很複雜,她抿了下紅唇,拒絕了:“不用了,我不累了。”
這會兒就是再累,瞿顏也不吭聲了。
兩人好不容易到了青山寺門口。
“是瞿小姐和裴先生嗎?”
說話的是一個才不過十歲的小沙彌。
光著頭,一張小臉白白胖胖的,說話雖然像個小大人,可架不住還是個小孩子語氣。
因為裴母常來這邊,寺廟裡的僧人在早上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專門喊了一個小沙彌在門口等著他們。
瞿顏笑了下:“你好小師父,我們是來上香的。”
小沙彌:“我師父在念經,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
瞿顏和裴子箋跟在小沙彌身後,拿香,上香……彆看小孩年紀小,一套流程下來,還是教得很清楚的。
瞿顏和裴子箋拿著香,對著佛像擺了擺,忙了一個小時,最後把香插在門口的大香爐上,才算完成了。
這下可算可以回家了!
瞿顏鬆了口氣,美滋滋地看著麵前的大香爐。
她轉過身,正準備喊裴子箋回家,就看到站在她身邊的女人在插香過程中,從口袋裡掉了一個紅色小香包出來。
那女人渾然不覺,插完香就準備走。
瞿顏彎腰撿起地上的香包,快步追上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哎,你的香包掉了!”
女人回頭,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反應過來:“哦,謝謝你啊!謝謝。”
瞿顏看著她挺在意這個香包,便隨口問了一句:“這是平安符嗎?”
“對,就後山那個佛堂求的。那裡有個大師,算命可準了,求姻緣,求平安,可靈了!好多人都去求他了。”
“平安?”瞿顏有點感興趣了。
至於靈不靈,有待考究。畢竟她也算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女人說得神乎其神,“對,求平安,求身體健康嘛。聽說有個病人來了,求了一次,回去後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