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箋說:“不是楚煜,是瞿顏。”
瞿顏!
她也來了?!
蘇櫻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聲音也在顫抖:“瞿、顏?你要去找她?”
裴子箋沒回答她,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櫻有一種徹底完了的感覺。明明剛才,他們還在那裡買姻緣鎖。
隻不過剛走門口,就聽到看到楚煜撐著傘,摟著瞿顏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
“子箋!我不要你去!”蘇櫻邊喊邊從裡麵追出來。
自然也看到了門外的兩人,頓時怔在了原地。
瞿顏和楚煜也因為這一聲,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四個人,相互對視著。
這一刻,好像連嘈雜的雨聲都被忽略了。隻有四個人,漸漸冷下來的眉眼。
直到僧人再次端上熱茶出來,才打破了這說不出詭異的氣氛。
“瞿小姐,楚先生,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還有乾的毛巾在這裡。”
楚煜把目光從裴子箋身上收回:“顏顏,你淋濕了吧,快去用乾毛巾擦一下衣服。”
瞿顏的視線落至楚煜的肩膀上:“我沒事,隻是你這裡都濕了。”
兩人在亭子裡等了好一會去兒,正好遇到那位賣平安符的老人下山。
老人有多餘的傘,就分給他們一把。雖然雨勢挺大的,但是回寺廟裡好歹有地方遮風擋雨,總比那個亭子,四處漏風來的好。
兩人一合計,就撐著傘一起回來了。
雖然隻有一把傘,但是楚煜大部分都把雨傘往瞿顏那邊傾斜,更彆說她身上還有楚煜的外套。
除了鞋子濕了點,其他都沒啥大問題。倒是楚煜,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裴子箋看著他們兩個人這副噓寒問暖的模樣,就生氣。
他臉色鐵青,快步走過去,一把將瞿顏拉到自己懷裡。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楚煜沉聲吼道:“裴子箋!”
裴子箋扣著瞿顏的腰,眉宇間裹著一層寒意:“你喊我什麼?”
瞿顏知道,他們回來就會遇到裴子箋。所以,她是做過心理建設的。但是顯然,她做少了。
她不想兩個人在這裡吵起來,隻能低聲解釋:“裴子箋,你彆這樣,我們離婚了。”
裴子箋垂眸,淩厲的眉眼冷冷地盯著她,“離婚了你就能和你前夫的外甥隨便勾搭在一起了嗎?”
這話太難聽了!
瞿顏深吸一口氣,胸口沉沉起伏著:“裴子箋,你發什麼瘋?我和楚煜隻有一把傘,隻能這樣回來,彆的什麼的沒有做!果然是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隻能這樣回來?這句話說出來他都生氣!
裴子箋惡狠狠地說道:“倒是是我心臟還是你舊情難忘?不過是一場雨,就非的跟著他摟著回來?你要真沒什麼,怎麼不淋濕了回來?”
瞿顏隻覺得他在發瘋,眼眸滾燙。
楚煜說:“裴子箋,什麼舊情難忘,顏顏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對楚煜來說,瞿顏要是真是舊情難忘,那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