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白熾燈下。
瞿顏抬起頭時,眼底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嫌棄,瞬間就被裴子箋捕捉到了。
裴子箋眉眼冷淡:“燒成啞巴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但是瞿顏就是不理他。
裴子箋以為瞿顏八成是因為自己強迫她的事還生氣呢,也就隨她去了。
反正道歉嘛,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還不如直接上床睡覺來的爽快。
他將房間淡淡地掃了一圈,乾乾淨淨地就像他離開之前的樣子,想來瞿顏應該還沒有吃晚飯。
裴子箋用酒店座機給前台打了電話,訂了一份晚餐。
瞿顏聽著他把電話掛斷,踩著腳步朝自己走了過來:“我訂了份粥,你待會喝點。”
她還是不肯回答裴子箋的話。
瞿顏拿著手機,沉默地起身,獨自走到床邊坐下。
裴子箋眉頭擰起:“瞿顏!”
“……”
行,裴子箋這會是真的看明白了。
瞿顏根本就是在跟他玩冷暴力!
第一次被冷暴力的裴總隻覺得很煩,還有點莫名其妙。
裴子箋徑直走到瞿顏麵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頷,不爽地質問道:“啞巴了?”
她不回話,男人就漸漸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瞿顏還真沒有那麼硬氣。
主要是真的有點疼了。
她彆過頭,惱怒道:“彆碰我!”
裴子箋很淺地笑了下,“原來會說話,我還以為你燒成啞巴了。”
聞言,瞿顏舉起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她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裴子箋說:“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給你喂藥,你真有可能燒成啞巴。”
“謝謝。”瞿顏回答的很客套。
沒等他接話,瞿顏又低聲說:“要不是因為你讓我淋雨,我怎麼可能發燒?”
“……”
裴子箋第一次覺得有點語塞,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一個坐床上,一個坐沙發上,互相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訂的餐到了,服務員在門外敲門。
裴子箋回頭看了眼無動於衷的瞿顏,皺了皺眉頭,還是選擇起身開門拿外賣。
不是?他怎麼一種自己成了瞿顏小跟班的感覺?
男人沒好氣的把訂的餐丟到桌子上:“過來,吃掉。”
想著瞿顏剛發過燒,他隻訂了兩份粥,一甜一鹹。很清淡,可瞿顏餓了快一天了,這會兒再清淡也帶著誘人的香味。
瞿顏沒忍住,還是吃了。
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瞿顏想,雖然嫌棄裴子箋是一回事,可不能虐待自己呀!
吃過飯,瞿顏繼續撥弄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