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光扒衣服,脫褲子,扒裙子,沒時間了。”老大一邊脫自己的衣裳,一邊慌亂指揮。
“是,是,馬上就好。”
綁匪的手也抖得厲害,包臀裙的紐扣怎麼也解不開,他一狠心,生生拽開,扣子崩飛,在綁匪臉上劃出血。
老大一把將老三推開,脫掉褲子就急匆匆地挺身。
老大低吼著,“老二,拍清楚了沒,過來拍她的臉,還有下麵。”
“快點兒!快點兒!”
老大滿頭汗,腥黏的汗水滴在瞿顏臉上,她努力睜大眼,兩腿踢動,傷痕累累的腳腕腫得老高,皮肉鼓囊囊。
“砰!”
一聲槍響,叫幾個綁匪六神無主,四下逃竄。
三個綁匪都擠到窗戶上,想從窗戶翻出去,結果一抬眼,就是一大幫荷槍實彈的警察。
三人對視,骨子裡的邪性也冒了出來。
“賭一把。”老大說
。
“我們聽老大的。”其餘二人跟老大一起,把瞿顏抬了起來,老大手中的水果刀,就放在瞿顏喉嚨上,因為太害怕,刀鋒嵌進肉裡。
裴子箋跟警察從門闖入,看到那道血線,血紅色瞬間湧入裴子箋眼睛。
“放開她,我來做你們的人質!”
“裴總!”阿龍跟持槍的警察幾乎一同低喊出聲,誰也沒注意到,被老大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閃爍了下,通話終止。
“你當我傻,鼎鼎大名的裴子箋身手好得很,彆廢話,給我們準備車,還有五十萬現金!”
另外兩個綁匪狂點頭。
“按照他們說的準備。”話對著綁匪,裴子箋的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瞿顏。
鮮紅的血,慘白的臉,衣衫不整,光著腳,右腳腳腕不正常的腫脹著。
裴子箋心如刀割,從來沒這麼疼過。
“裴總,綁匪的條件不要答應得太痛快,他們會——”得寸進尺。
“我說了,全都給他們找來,我太太再受不得一點兒傷,聽懂了嗎?”
跟在裴子箋後頭的,是刑警曹隊長,從來隻有他訓斥下頭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輪到彆人斥責他,他抬頭,目光卻弱了幾分,誰讓他是裴子箋,上頭發話,命令他聽他的。
“照裴總說的辦。”曹隊長對下邊人吩咐。
“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們兩分鐘!”老大喊著,手裡的水果刀又往裡刺了幾分。
微微揚起的雪白脖頸上,瞬間又淌下幾滴血珠。
裴子箋麵沉如墨,幾乎要踏步出去,把瞿顏搶回來。
“裴總,彆輕舉妄動,先把他們引出來。”曹隊長在裴子箋耳邊說。
“狙擊手準備好了嗎?”
曹隊長對上豁然瞪大眼,“裴總,你確定?”
“不能再等了,我去吸引他們,看準時機,你們立刻動手。”
“裴總,讓我們的人去,太危險了。”
裴子箋恍若未聞,踏出一步。
隊長無法,隻好向後打手勢,特警那邊早就準備好了,回了一個手勢。
“車子,錢,都準備好了。”裴子箋麵無表情,但凡跟他打過交道的,都得嚇尿褲子。
“在哪兒呢?我沒看見。”綁匪還挺警惕。
“車子進不來,還不是你們選的好地方。”裴子箋應付自如,甚至又往前踏了一步。
刺痛讓瞿顏神誌清明,看到跟綁匪對峙的裴子箋,瞳孔猛然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