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先和壬賢在癸城的酒樓頂上變回人形，引得周圍人驚呼
他們一個個跪下，對著楚仁先和壬賢拜著
楚仁先愣了一下，轉眼間自己也成為了他們眼中的仙人嗎？可是我其實隻是一個九等畜啊......
楚仁先想要說什麼，但是知道他們不會聽的，索性就和壬賢進到雅間內
“我已經有幾十年沒來了，真是懷念啊”壬賢感歎道
“師父，為什麼你很多事情都是幾十年前幾十年前的？”楚仁先有些好奇
“而且師父不是壬家的人嗎？為什麼在山溝裡修行呢？”
壬賢搖了搖頭，不想說，楚仁先也沒有繼續追問了
壬賢沒有付錢，但是店內的小二卻一直給二人端菜
“師父，你給過他們什麼好處了嗎？”楚仁先吃著肉問道
“沒有，不過我們來到這裡吃飯，本身就是對他們有利的”壬賢說道
“為什麼？”楚仁先不解，這不就是白嫖嗎？
“因為他們之後的十天，或者一個月，甚至更久，隻要說仙人來過這裡吃飯，那來的人將會絡繹不絕”
“你可以去偷聽一下，我敢肯定，那老板聽到底下人說仙人來了，肯定會從家裡跑過來，就是為了看一眼我們長什麼樣”
楚仁先有些疑惑，他們兩個又不是畜，又不是屍和魂，為什麼要來看他們
而且楚仁先自知自己說不上很漂亮，自己的師父似乎也不像什麼隱士高人
“他們會根據我們的外貌，編寫一個故事，就說一天有兩隻白鶴落在樓頂，化作一男一女兩個仙人......”
壬賢好像對這個流程很是熟悉，楚仁先不知是壬賢看透了這裡的運作方式還是他已經經曆過了
“好了，好像記得你馬上就要及笄了吧？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為師替你辦及笄禮”
壬賢說道，楚仁先也反應了過來
自己確實好像要十五歲了，不過......
楚仁先取下頭上的發簪，這是楊翠買給自己的
“很好看啊，仁先現在也是大美人了，雖然還沒及笄，但比我當年十五歲的時候好看”
當時的情景曆曆在目，那天其實她玩得很開心
想著想著，楚仁先忍不住流下了幾滴眼淚
壬賢注意到了楚仁先哭了，也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簪子
是想到自己的家人了啊......
“師父，不必了，我已經有簪子了”
楚仁一邊說著話，一邊動作輕柔地將自己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長發慢慢地盤了起來
隨著她的動作，那柔順的黑發逐漸被整理成一個精致的發髻
接著，楚仁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發簪，輕輕地將其插入發髻之中
發簪穿過層層發絲，穩穩地留在了頭上，十分熟練，因為她已經不知做了多少次了
“嗯......”壬賢點了點頭
“仁先啊，還有兩年，我會把我會的全部教給你，之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壬賢有些落寞，自己的陽壽不夠了，要是死後化魂或化屍倒是能繼續修行
但是他研究上百年畜道，早已經不想去修煉其他大道了
畜道似乎有著什麼奇妙的魔力，讓壬賢十分著迷
“師父，或許你可以化魂，也可以化屍，雖然你修為會散去，但又可以活上百年了”
楚仁先說道，天真地以為師父就算不修煉畜道也能重新回到一等畜，甚至成人
如果我化魂或者化屍了，我會自儘的，我壬賢隻修煉畜道，壬賢對自己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