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瀾也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履曆,不再言語。
許昭華也覺得這不是大問題。
“以後進了隊伍,會好起來的,他以前隻是沒有能信任的人。”
莫驚瀾沒有再說什麼,收起腿,向著停車場走去,留下一句話。
“感化小屁孩這種事情,我最討厭了,願意做就你們做,彆算上我。另外,彆張口閉口入隊,能不能通過考核,還得看他本事,他現在,還差得遠呢。”
莫驚瀾漸漸遠去,許昭華臉上泛起微笑,他了解莫驚瀾,雖然她這麼說著,可語氣裡對於蕭晨的滿意,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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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得很快,劉子墨和葉然、許昭華聚在一塊兒聊著什麼,姚娜也喝了一點酒,此時坐在酒店外噴泉旁的長椅上,望著起起落落的水柱出神。
她的短發稍顯淩亂,細膩白皙的皮膚,也經不住一天精神緊繃的折磨,沾染了不少灰塵。
蕭晨望著她,心中驀然有些難過。
在他的記憶裡,姚娜始終都是一副大姐大,罩著他的樣子,好像永遠那麼樂觀,霸氣,而今天,先是得知父親其實是仇人,而後近乎手刃“義父”,再被周正宇脅迫,換個人,恐怕精神都要崩潰了。
蕭晨走過去,坐在了她身邊,兩人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噴泉。
淡淡的香氣撲鼻,不是什麼香水,而是姚娜身上自帶的體香,她的頭靠在了蕭晨的肩膀上。
“好累哦。”
姚娜說著,把頭低下,隱藏著泛紅的眼圈。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以前的她,可是從來不哭的。
隻是今天……姚鐵峰死了,武崢重傷已經被放出來,帶到醫院病房醫治,而她,沒有家了,當初也沒有報考戰爭學府,姚娜自然而然產生了一種茫然。
天下之大,她該去哪兒?
靠在蕭晨肩膀上,姚娜察覺到了蕭晨身體驟然的僵硬。
蕭晨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從來也不會安慰彆人,隻是這麼坐著,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姚娜靠得更舒服一些。
現在該做點什麼?電視裡演的,應該抱一下嗎?
在這方麵,蕭晨自認是個白癡,他的右肩膀不能動,於是伸出左手想要去抱一下姚娜,給與她更多安慰。
然而半個身體不動,想要去抱住彆人,那他的手起碼得有一米五那麼長……
因此,他嘗試了半天,姿勢十分詭異,卻感覺到肩膀一輕,姚娜已經躲開,目光迷惑地望著他。
“你乾嘛呢?”
呃……
蕭晨不知道如何解釋,隻好道。
“我拉拉筋,舒筋活血哈,今天架打得太多了。”
姚娜狐疑地看著他,突然道。
“你該不會是想抱我吧?”
被她這麼一問,蕭晨突然血氣上湧,尬住了。
“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泡我,躲遠點!”
姚娜嫌棄地坐遠了一點,這次蕭晨會應付了,義正嚴詞道。
“絕對沒有,我對天發誓,隻是想安慰安慰你,絕對沒有彆的想法。”
姚娜嘴角抽搐,真想給蕭晨兩個大耳刮子。
遠處,葉然和劉子墨各自拿了一瓶啤酒,聽到蕭晨這句話險些笑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