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看著圍過來的月影小隊眾人，他沉聲道。
“他的原力，開始虧空了……覺醒技已經無法再使用，之前給他吞服的丹丸已經不少，再吃也起不到補充的效果。”
“其實，本來按照他這個過程，不斷對自己使用治愈覺醒技，多次循環往複，是可以自行恢複的。”
“但他現在，顯然自己撐不住了。”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熊青山聞言衝了過來，抓住了那醫生的衣服。
“醫生，沒有更好的藥了嗎，我有錢！”
“青山，你冷靜一點。”
許昭華拍了拍他。
這時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給蕭晨醫治這一場，花銷不在百萬以下，醫生如果有辦法，早就說出來了。
“唯有一個辦法，十分鐘內，讓一個五級以上治療係覺醒者到這裡，我隻能維持他十分鐘，之後，就聽天由命了！”
熊青山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抓著自己的頭發。
“讓我進去。”
這時，一個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望去，這才發現，走廊裡不知何時多出了個瘦小的身影。
莫驚瀾看著近乎要流淚的沐小婉，強行打起精神，擠出一個笑容。
“小婉，你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後麵的話，她有些說不下去了，沐小婉並沒有對這句話產生任何的反應，仍然望著她。
“讓我進去。”
那醫生也站在門口，聞言明白沐小婉應該是病人的家屬，眉頭皺起。
“小姑娘，你去也是於事無補，不要在這裡添亂了。”
沐小婉看著不大，也就初中生的樣子，可是，醫生卻發現，自己說完之後，她隻是倔強地看著自己。
這幅明明要哭了，卻依然保持著倔強的樣子，讓那醫生也再開不了口。
“你去吧。”
莫驚瀾深吸一口氣，有些不忍去看她的眼睛。
病房裡，搶救已經停止了，這種四級覺醒者造成的傷勢，以江城的醫療條件，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
心電圖在微弱地跳動，並且越來越緩慢，沐小婉關上病房的門，坐在滿身傷痕的蕭晨身前。
在外人麵前一直努力維持的堅強，終於在這一刻卸了下去。
她流著淚，抓著蕭晨的手，喉嚨裡滿是酸澀。
“哥，為什麼這麼拚命。”
“是小婉不好，如果不是我身體的毛病，你就不用這樣了。”
沐小婉這些話，平時也是不會說給蕭晨聽的，但都埋在了她心裡。
她明白，這些年裡，如果不是自己，蕭晨本不用吃這麼多苦，甚至也不需要加入夜刑司。
不需要，為了每一個可能的威脅去拚命。
她擦了擦眼淚，咬著牙站了起來。
“哥，你一定還留有底牌的對吧，你從來都不會讓自己處於必死的局麵。”
“你說過，進入夜刑司之後，要帶我去遊樂場的。”
“哥，我該怎麼做，給我個提示。你一定，還有辦法的！”
沐小婉聲音哽咽，伏在蕭晨身上，淚水溢出，又被她擦去。
片刻後，她開始在蕭晨身上，摸索尋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