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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是誰？
這就是帝京守備副統領方東白對於蕭晨的總結評價。
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但誰也不好在這時候開口。
他們有些摸不準方東白的態度。
李玄寂瞥了廖錦源一眼，廖錦源此刻心底裡大約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但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道：
“這個……當時現場軍方職位級彆最高的，就是蕭組長，有指揮決策權限，我們也隻能……”
“真是胡鬨。”
方東白又是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評價：
“彆說是他，哪怕是我，都未必搞得定這種事情。”
“換成唐雲、李滄生這種人，或許可以做到。”
“他難道真覺得自己有這個水平了？”
方東白的話，一時無人敢於反駁。
雖然不太清楚方東白為什麼對蕭晨的態度和評價為什麼會顯得這麼惡劣。但單單方東白這些話，確實是無從反駁。
方東白作為守備軍副統領，屬於軍方高層一線老牌人物了，他都自稱自己搞不定這種高難度任務，蕭晨自然更搞不定。
更不要說，後麵他舉的例子，唐雲和李滄生，都是在六級範疇內最強大的存在。蕭晨自然也不可能跟這兩人相提並論。
因此場麵上陷入了詭異的沉寂當中。
“我倒覺得……沒有特彆的上級指示，蕭組長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吧？”
就在這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劉振海卻是開口了。
餘洪光愣了一下，沒想到劉振海這時候會開口。
當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方東白的眼神，已經“刺”了過來。
“你想說些什麼？”
方東白眼神壓迫十足，精神意誌稍弱的人，在他的眼光下，呼吸都會困難。
然而在他感知中並不如何強大的劉振海，卻恍若未覺，而是坦然道：
“我的意思是……他的行動，肯定會向夜刑司上級，乃至石軍座彙報。”
“如果上級沒有對他的行動有任何明確中止的命令指示，那麼他的行動無論成功失敗與否，都無可厚非，都是被夜刑司上級認可為有價值的行動，我覺得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
劉振海言辭表達雖然字麵上看還算含蓄，但卻已經讓不少人臉色有些變了：
因為劉振海這話，是變著法地在說，蕭晨這行動，石軍座和夜刑司高層都沒有意見，你又算老幾，在這裡狗拿耗子地指指點點？
“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李玄寂，不由得鼓掌大笑：
“有意思，原本我隻知道蕭晨這個人有意思，卻沒想到，連跟他有關係的人都這麼的有意思。”
在李玄寂突兀的笑聲中，方東白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是在拿石軍座壓我？”
不得不說，方東白也是夠毒，一句話就說到了要害上。
這個帽子，很有做文章的餘地。
劉振海卻是坦然無謂：
“方統領言重了。我隻是覺得，比起評價蕭組長的行動如何如何，倒不如趕快落實行動，看看能怎麼配合他鎮壓下事態。”
“時間浪費在這種口舌之爭上，我是覺得很沒有意義……”
方東白的臉色，頓時有一點難看了。
他其實評價過蕭晨之後，就想部署行動的。
但劉振海偏偏接過話茬，這麼一拉扯兩句，就顯得是在浪費時間了。
而他還不能就這一點來指責劉振海。畢竟，是他先挑起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