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個什麼意思？
他大概能理解，白薇現在可以放出具備一定完成度的成品，但還有一部分缺憾，而相應需求的素材，很可能超出蕭晨的能力範圍，所以難以獲取。
這裡都沒什麼問題。
但緊跟著白薇的話，就讓他聽不懂了：
因為聽白薇的意思，似乎可以確定，很快就有獲取這種素材的機會。
這算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是出於對蕭晨進步速度的預期？
還是說……她預期到了某件事情的發生？
“白姨……你這樣，我是真的沒法信任你啊。”
蕭晨不由得如此感歎道。
“我剛剛就說過，沒有這種必要，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都不可以完全信任。”
白薇對此完全無所謂，然後繼續解釋道：
“而且……因為這個，就失卻了對我的信任，沒什麼必要。”
“因為你很快就能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蕭晨略顯無奈地聳聳肩：
“好吧，那我就先忙自己的事情了，多的，暫時……就先不管了。”
“回頭我再把小婉送回來，就有勞白姨多費心了。”
說完，蕭晨便是離開了白薇的辦公室。
蕭晨離開，白薇放空了片刻，這才站起身來。
“慧晴。”
“薇姐。”
早就等待白薇召喚的曹慧晴，趕忙走了進來。
“勞煩你收拾了，我這就回去了。”
白薇拿起自己的小包，頓了頓，然後道：
“剛才……不好意思了，我有些失態了。”
“啊，沒事的薇姐。”
曹慧晴連忙擺手。
說實話……
以白薇的身份和能力，她平日對於下屬、助手的溝通，已經很平和了。
剛剛那種發火，雖然也讓曹慧晴很難受，但也隻是一會兒而已。
這時候白薇針對這件事情道歉，讓她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白薇卻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剛一回家，她便是坐入了自己的辦公椅內，一隻手按在臉上，久久沒有放開。
房間內，沙發上的屠夫，像一座山一般地沉默著。
大概半小時後，白薇才坐起身來。
“你剛剛跟他碰麵了吧。”
屠夫透露出一股憐憫的眼神：
“何必呢？”
白薇沒有回答屠夫莫名其妙的問題，反問道：
“你說……他最後知道那些事情後，會理解我嗎？”
屠夫搖搖頭：
“我隻知道……你需要自己有所準備才行。”
“你故意讓他先接觸一點這件事的原貌，與其說是讓他有所準備，實際上是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不是嗎？”
白薇眼神從迷茫轉向堅定，繼而淡淡笑道：
“是我多此一舉了……”
“無論他怎麼看待，是否接受……”
“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