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也是倭國的間諜？要削弱大夏的覺醒者戰力？”
楊延和的說法，讓不少人心中一驚，卻也覺得合情合理。
畢竟哪怕是感染派，行動都不會顯得如此極端有沒有明確目標的樣子。
真要思考其立場的話，跟大夏利益完全對立的倭國，確實是最有可能的選項。
“哦？真是有意思。”
紀無念露出了相當古怪的笑容：
“如果我是倭國人，似乎確實是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
“可惜……你們不是七級覺醒者，根本無法真正理解，達到"神威"的層次後，會以怎樣的視角和思維來看待種種事物。”
“我為什麼要以任何所謂團體的利益出發來行動？”
“即便鐘翰曉沒有帶走那麼多七級覺醒者的時候，我都已經是整個大夏接近巔峰的存在了。”
“能達到這一步，我紀宇辰，就是我自己認知中的主角，是應該掌握一切之人，是天命之人！”
“我所有的行為，自然都是為了我自身利益考量！”
“你們這些五級、六級……看似跟我等級接近，實際上，實力乃至生命層次，完全和我已經不是同一等級。”
“看你們用這種愚昧的凡人心理，去揣測更高層次存在的思維方式，實在是太過可笑了……”
說到後麵，紀宇辰的表情，終於是從之前那種做作的平和神態中，顯露出了更多的輕蔑和高傲之意。
當然，作為七級覺醒者，他似乎也完全有這樣的資本和資格。
“神嗎？我倒覺得你像個神經病，一個瘋子，一個白癡。”
莫驚瀾卻是絲毫沒有被這人的氣勢所攝，冷冷問道：
“我問題，邵潤東，是不是被你變成了感染者？”
紀宇辰淡淡掃了她一眼：
“是，又如何？難道你還想給他報仇不成？”
“彆衝動！”
幾乎同一瞬間，蕭晨在精神鏈接裡如此對莫驚瀾囑咐道。
他太了解這個副隊長了。
論護犢子的程度，她比起許昭華還要更甚。
自從在上次幻姬創造的夢境中，蕭晨大致窺見到了莫驚瀾的過往和心結後，他就明白了：
莫驚瀾對於月影的人，是當作家人看待的。
對於邵潤東，也同樣如此。
所以在紀宇辰“大方”承認自己就是凶手的時候，莫驚瀾第一反應，就是要出手報仇。
“紀總督，你是神也好，人也好，如此作為，總該有個理由。”
佟豪也完全收起了之前的表麵客套。他知道紀宇辰這種人，既然說得出這種話，這件事就沒什麼回旋餘地了，因此也是留足了精神，隨時都準備捕捉時機出手。
但無論如何，他也需要先搞懂這人的意圖和情況。
“我倒是能猜出一二。”
沒有等紀無念開口，蕭晨便是笑著接過話茬道：
“你們不會認為，剛剛他操控"嚴見深"說出那些話，是完全的憑空臆造吧？”
“除了對我和夜刑司的汙蔑內容相關外，其他的……恐怕都是真的！”
“也就是說……他需要很多強大的覺醒者的原力、精神力和體魄，來補充、或是獲得某個極為特殊的原器……乃至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