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都沒想到，石國鈞仿佛自爆一樣，給了他們更進一步的機會。
老實說無論是邱源還是燕秋白，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的。
這個石國鈞，在上任司令之前，是軍方總部高層人物之中，最為沉穩低調，善於隱忍之人。
這樣的人，原則上是不會給出這麼大的破綻被人抓到的。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對於石國鈞這樣的人物，不嘗試主動出擊，他們是看不到一點機會的。
“為什麼他不可以這麼做呢？”
石國鈞看著已經亮明態度的兩大軍座，表情仍是好不動容，隻是看起來相當認真地進一步追問道。
“司令大人難道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燕秋白臉上的笑容，已經是近乎冷笑。麵對石國鈞的反問，幾乎不用思考便是順勢回答道：
“第一，三種基礎能量的進階修煉方式，除了原力之外，都非常危險，至今沒有統一定論。如果貿然進行批量操作，很容易引起作戰人員的傷亡事故，白白損失戰力。”
“第二，基礎能量進階修煉秘法，進行批量操作的話，無法確定保密性。一旦流失出去，落入非法覺醒者——甚至類似聖輝教徒的手中，帶來的隱患對於當今的大夏有多麼巨大，相信司令大人不會不知道。”
“我實在是不懂，司令為什麼會明知故問，更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不可為嗎？”
石國鈞手指敲了敲桌麵：
“如果真不可為……在座的恐怕就不會有七級以上的人物了。”
“大家是害怕基礎能量修煉秘法公開後帶來危害，還是害怕一旦公開傳播，自身將失去壟斷性的競爭力，被後來人趕上？”
石國鈞的話，幾乎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司令大人言重了。”
“我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
“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石國鈞眼神掃視過去，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采：
“有沒有這種想法，大家應該是心中有數……唉，鐘司令在的時候，一直在努力化解世家和長老會，對於整個大夏的壟斷性影響。卻不想屠龍者欲化惡龍。”
“如果他今天在這裡，看到大家這種態度，也隻會很失望的……”
石國鈞無論眼光，語氣，都非常平靜。
然而此時此刻，在場幾乎無一人敢與他目光對視。
他的雙眼似乎比鏡子還要明澈，能映照出每個人心底那最陰暗一層的想法。
“司令大人也不必把鐘司令抬出來說話。”
邱源到底心誌堅決，稍微定定神，便是果斷道：
“鐘司令的決策，也未必都合理，也需要大夥兒協同討論通過。”
“而且縱使你巧舌如簧，也沒有正麵回應燕軍座提出的問題。”
“若是真的公開進行基礎能量修煉秘法培訓，落入奸邪之人手中，該如何處理？誰又能負責？”
“奸邪之人……比如聖輝教徒嗎？”
石國鈞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要找的攻擊點，意味深長地一笑：
“如果我說……蕭晨的秘法，就是得自聖輝教徒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