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能再次構築本體？”
趙平安不禁發出疑問。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擺在麵前的問題是，我應該如何離開這裡！”
趙平安直到現在還不清楚之前為什麼能出去，或許是這裡在特定的時間出現裂縫，又或許是凡塵子民同時呼喚，可以穿透時間空間。
不過，無論之前是因為什麼，現在都隻能靠自己。
他不再坐地思考，緩緩起身，當然，所謂的起身依然是視角的提升，向下看去，依然沒有魂體。
剛剛起身數十丈，又開始陷入之前的重複，每當畫麵轉變，他都會又自動回到之前的視角。
往複幾遍，他不再向上，因為發現怎麼做都是徒勞，沒辦法改變結果。
但也沒像之前那般憤怒，麵色依然平靜，情緒依然穩定。
“意識，法相。”
“我本應該遁入虛無，卻被大道之氣保護住。”
“出去了，卻又回來。”
“眼前畫麵不斷轉換，甚至出現了不應該出現在我記憶中的畫麵。”
“這些畫麵的主體還是我。”
他開始把所有已知條件列出來，然後不急不躁的推導，就像當初在山上與師父學習之時，有些藥方忘記、有些氣息無法流通身體，也先把藥材、穴位列出來。
用最笨的辦法不斷組合嘗試，隻要最後能說得通，達到效果最大，就是正確答案。
“這片天地的主體是我，也就是說，這是在我的意識之中，這點絕對沒錯。”
“而意識又是法相，也就是我目前在我的法相之中。”
“如此看來，法相是魂體？因為我現在應該也在魂體之中。”
“或者說，應該讓意識與魂體結合，才能破局？”
趙平安隨即搖搖頭，這個推導顯然錯誤，意識就是意識、魂體就是魂體，這二者絕對不能混為一談。
無論仙帝還是大帝，修到最後都是要意識與身體、魂體分開，不可能又修回去，所以融合到一切的路走不通。
他緩緩閉上眼，開始靜下心來思考。
“還是意識的問題！”
“意識的消散才是徹底遁入虛無。”
“帝級修出法相，號稱不死不滅，就是意識強大到不會消散，而我回到凡塵時是法相，現在卻是這種狀態，區彆在於一個內一個外。”
“更細分的區彆是一個在凡塵、一個在酆都，難道隻要我回到凡塵，就會再次出來？”
“如此說來，是不是讓人把我的魂體帶到凡塵就能再次出來？”
趙平安沉默足足一盞茶時間，又搖搖頭。
這個推導也不對。
首先，現在自己應該不是在酆都，而是在魂體之中，而且還是“死”掉的魂體，根本沒辦法帶到凡塵。
其次，現在的自己也是意識形態存在，這才是本質問題，更沒辦法帶走。
最後，絕對不是魂體在凡塵就能走出來那麼簡單，畢竟千百年來，無論是修仙者、武者、乃至上界、酆都，一定有很多人嘗試突破，更用了所有辦法，魂體的挪動也一定用過。
如果這麼簡單，豈不是人人都能成為帝級？
“意識！”
“意識一定是根本問題！”
他繼續推導。
與此同時。
酆都界綿延群山之中。
一個較為粗糙的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