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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厲城見來的人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也不好阻攔,就見秦父傲慢的走進他們的包廂內,接著一屁股坐在皮質沙發上。
他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透露著不可置疑的威嚴,畢竟掌管著上百億產業的董事長。
秦厲城和裴知意作為晚輩,隻能站著,尤其是秦厲城眼神下意識想要回避這個封建的大家長。
秦父就從他細微的眼神變化,仿佛明白了什麼。
猛然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跟著震動起來,發出清脆的響聲:“秦厲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能這麼冒犯你魏阿姨,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懷孕3個多月了,胎兒還不穩,要是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對得起我們秦家嗎?”
秦厲城將頭轉了過來,目光中都是不屑,“如果你今天是為了批判我,那你可以直接出去了,我不接受!”
秦父就沒見過秦厲城這麼叛逆的樣子,一時間,臉上掛不住,又提高嗓門道:“混帳東西,你就這麼和你老子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秦厲城也激動起來,“您現在知道是我父親了?當初秦自如一回來,您就轉眼不認我了,那我們就從那時候就劃清界限好了,既然是陌生人,那我為什麼還要給魏蘭麵子?”
“好好好,果真是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吃我秦家的,住我秦家的,現在翅膀硬了就開始撇清關係!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既然不講父子緣分,那你就從我秦家滾出去,我隻當沒養過你!”
“嗬嗬,那個拜高踩低的家我早就不想呆了,不用你說,我自然會走!”
“你說走就走啊,便宜你了,你名下的車房,股份都得留下了,哦,還有你現在待得這個會所,也是老子的錢,你要滾蛋,就什麼都彆拿,有本事清清白白從秦家走!”
裴知意在一邊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替秦厲城說了一句。
“秦叔叔,這私人會所是厲城大學自己炒股賺錢開的,和秦家沒什麼關係吧?”
秦父冷哼一聲,“怎麼沒關係,這炒股的錢難道不是我給他的,現在把這產業留下就相當於連本帶利還給我了!”
看著秦父一臉坦然找他要錢,秦厲城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父,他心裡先是一陣錯愕,然後湧起一股惡心感。
秦厲城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感激自己就像是被一條最信任的狗咬了一口,他死死地盯著秦父,胃裡像是有無數隻蟲子在啃噬。
“爸,你真的要這樣嗎?”秦厲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秦父卻避開他的目光,故作鎮定對眾人說:“我是秦氏的董事長,手下有幾千名員工要養,這麼做自然是為了大局觀,我可不像是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秦厲城隻覺得一股酸水湧上喉嚨,他被秦父無恥行徑徹底惡心到了,曾經小時候那些一起生活,互相扶持的畫麵都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曾經也認為自己擁有一個幸福的家,疼愛他的父親母親,可這一切就像是虛幻的泡沫,在陽光下一照就破。
他握緊拳頭,心中滿滿都是失望,對這個曾經最親近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的厭惡。
“屬於秦家的東西我不會動一分一毫,不過不屬於秦家的,我也不會讓步一分。”
“好好好,蘭蘭果真說得對,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敗家子!”秦父憤怒的聲音回響在包廂內,他很不甘心,“你既然不願意給,那我們就起訴,看法庭願意製裁你這種沒有心的白眼狼不!”
說罷他就準備摔門而出,這時,裴知意攔住他了。
“秦叔叔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心思,這錢確實不是您給的,還是大學的時候我借給厲城的。”
“哦?你說是借的就是借的,有什麼證據嗎?”
裴知意笑了笑,就從自己的手機雲盤中找出很久之前拍攝的借條,“給,上麵日期,手印都有,如果你想看原件我回去也可以找找。”
秦父也沒想到裴知意會準備的這麼周全,一下子被噎著了。
“行!這算你們好運,其他的,我可會一筆筆和秦厲城清算,我可就不相信每一處產業都是他借錢的。”
秦厲城在他身後突然笑出聲了。
秦父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這死小子笑什麼?!”
秦厲城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也顧不上擦。
“秦東海你好好查查吧,看我名下產業還有什麼是秦家給的,彆到時候一件都查不出來!”
索性鬨翻了,也懶得稱呼眼前的男人為自己的父親,而是叫他的大名,秦東海。
秦厲城背挺得很直,一點都不怕他。
這反而讓秦東海有些措手不及,他也想起來了,自從秦自如回來了,他在親戚和自己老婆的指示下,確實收走了之前給秦厲城的車啊房啊,隻不過他沒想到居然全部都收回去了。
那自己過來不就是鬨了一個笑話!
想到這裡,他笨重的身體就開始喘著粗氣,額頭上汗也不由得流下來。
“怎麼了秦東海是心虛了嗎?流下這麼多汗?”
麵對秦厲城的步步追問,秦東海雖然還是心虛,不過依舊硬著脖子狡辯。
“你這混賬就是在信口開河,怎麼可能一套房子都不留給你,肯定是你為了藏私,在這胡說八道!”
“好啊,那我們打個賭,如果我現在名下還有秦家贈予的任何財務,我照原價十倍賠給你,如果沒有,你把公司一半股份給我,敢不敢?”
這話一出,秦東海更加緊張了,他舌頭就像是打結一般。
“你…你就是故意…故意給我設下圈套,我才不上當!不過這事等我查清楚再給你算賬!咱們走著瞧!”
說完話,就奪門而逃,甚至連走路都不敢,直接用小跑的。
看著他笨重又油膩的背影,秦厲城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裴哥讓你看笑話了,不過我就好奇了,你怎麼還留著我們之間的借條,我記得當時你當時死活不收,還是我硬塞給你的。”
裴知意想起那人最近在自己麵前老是嘀嘀咕咕說什麼,最好把以前的財務整理整理,以防不不時之需。
也是在那個人的提醒下,他才找到塵封已久的記事本,從記事本上翻到那張充滿舊舊痕跡的借條。
“可能是仙女告訴我的吧,我就留意了一下,能幫到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