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無相頷首:“記住就好。還有一件事你要謹記,修煉了我教你的這些功夫,就不要再修煉其他功夫,否則會產生衝突,你的小身體將難以承受因為功法衝突而造成的痛苦。”
燕陽應道:“弟子明白了。”
送走桑無相,燕陽出外溜達,看到宮門外的弟子們麵部表情都有些急切,內心有些莫名其妙,卻沒上前打探。
宗門弟子看到燕陽漠然的樣子,那老成持重的沉默不語,心境浮躁的便開始議論:“喂,師兄,看那燕陽,活得多輕鬆自在,完事不操心,宗門裡任何事都不參與。”
那師兄說道:“師弟,不必介懷,他就是宗門裡養著的一個閒人,宗門慈悲,就是廢物也得養著,就跟養那些小貓小狗一個道理。”
另外一個弟子說道:“我倒是奇怪了,就這麼一個無法修煉任何武功的人,宗主為什麼偏要把他留在雲霄峰!聽說長老們早就提出把他送出山門讓普通人家修養了,可宗主非要把他留在這裡不可。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師兄說道:“怎麼回事留著有大用唄。你沒看見宗主每次做功課的時候都讓燕陽在外頭守著要是燕陽走了,你來看守”
柳瑤姬聽他們這麼議論,過來說道:“幾位師弟,彆這麼不厚道。人家燕陽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又無法修煉武功,夠可憐的了,你們就彆這麼擠兌人家了啊。”
那師兄不屑地說道:“柳師姐,你倒是好心,乾脆收留了那可憐小子,照顧他一生算了。”
柳瑤姬有些生氣:“付大海你這個挨千刀的,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破嘴”
正要上前打鬨,但見大長老乾元疾步出來,對眾人說道:“宗門外患來臨,各位弟子上前聽候吩咐!考驗大家的時候到了,希望大家全力以赴,不要懈怠!”
眾人聞言,個個肅然靜立,聽候大長老吩咐、指派。
許久,乾元方才把各人的分工交代完畢,弟子們依照指派,紛紛離開,進行迎敵準備。每個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不知道那所謂的敵人元破山到底會對雲霄宗下什麼樣的黑手。
蟄羅雀聽罷乾元的彙報,內心稍稍安定,靜候元破山到來。
三天時間到了,元破山沒來。
雲霄宗眾人頗為納悶,各自猜測元破山為何沒在約定的時間前來拜山,緊繃著的心不由有些防鬆。
蟄羅雀心裡作了無數猜測,每一種猜測初看起來都有道理,但後來都被自己推翻了。他相信,元破山不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故意拿拜山這種事戲弄自己。身為世間武功高手,元破山應該不會無聊到無端拿一個宗門戲耍的程度。唯一看似合理的解釋,是元破山暫時有要是纏身,無法按期到來。但像元破山這種高端人物,又能有什麼事讓他分身乏術世間任何俗事,對他來說早已如同浮雲,不值得認真一顧。
那麼,他為什麼沒來
蟄羅雀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一個真正合理的解釋。
又是三天過去了,元破山還是沒來。蟄羅雀想不出緣由,乾脆就不想了。那些被安排埋伏在各個角落的弟子們,也逐漸懈怠了,以為宗主這次是小題大做,讓他們白白辛苦了這些日子,不由都有些抱怨。
長老們聽到這些抱怨,到殿內跟蟄羅雀商議,要把埋伏的弟子撤下來。蟄羅雀沉吟一陣,隻好答應。
雲霄宗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不料,又是三天過後,山下傳來了警訊。
蟄羅雀得到消息,似乎明白過來:元破山這些天跟他玩的,是狼來了的遊戲。如今狼真的來了,再要臨時部署弟子們迎敵,已經來不及了。
蟄羅雀這回是真的頭大了。
危急之中,蟄羅雀吩咐身邊的弟子:“去把燕陽找來!”
那弟子一頭霧水,不知道宗主這個時候把燕陽找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