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揚冷笑一聲,昂然說道:“我混沌界武者的修為,豈是你等宵小可以評價的不過有一點非常明白,混沌界武者涵養極深,一向內斂,不似你菟盧界宵小這般狂妄!”
修芥子並不生氣,微微笑道:“跟彎家說什麼狂妄,呸,你們有狂妄的資本嗎若是我菟盧界強者出動,你便是把這混沌界所有武者糾集起來,也不夠一頓打的。”
這把三千世界武者蔑視到極點的話,把風飛揚激得暴怒。誠然,人家說的是事實,剛剛跟修芥子較量的時候,風飛揚並沒占到多少便宜。按照修芥子的說法,他隻不過是菟盧界武者的中下水平,如果此言不虛,那麼混沌界武者的整體水平確實難以比擬人家菟盧界。人家說的是事實,風飛揚的確難以反駁。
但是這並不代表風飛揚可以忍受這樣的侮辱。武者之所以修習武功,在一定程度上正是因為要成為強者。侮辱加身而安然受之,不是武者所為,對風飛揚這樣正氣凜然的武者來說尤其如此。
所以,他才會暴怒。
雖然武功修為比修芥子強不了多少,可也差不到哪裡去,適才的比拚已經基本摸清了對手的底數。暴怒之下的風飛揚,自忖隻要全力應對,遲早會把修芥子拿下。
如果做到了,不單是為自己出了口惡氣,也是為三千世界的武者討回了公道,至少可以說,是爭了氣。
風飛揚行事極其乾脆,暴怒之中說動手就動手,一上來就使出了淩厲的殺招。先前還顯得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修芥子,麵對這般凶猛攻勢,不得不倉促應對。
這一番比拚,雙方都使出了拿手的招數,較之前一番打鬥更為激烈,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勢。
一旁觀戰的燕陽和雷惡地都看得呆了。
雷惡地在燕陽先前落地的時候,並未第一時間跟著落下來,而是在空中觀察形勢。他這樣做並非出於懼怕,而是打算跟燕陽形成地麵和空中的犄角之勢,一旦情況不妙,隨時出手支援,讓修芥子應付得了下邊應付不了上邊、應付得了上邊應付不了下邊。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那老辣的眼光已經看出,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他跟燕陽都不是修芥子的對手,隻有巧妙配合方有些許勝機。眼見風飛揚跟修芥子交了手,雷惡地怕修芥子抽冷子對燕陽偷襲,因此降落下來實施保護。
麵對被強勁罡風包裹著的風飛揚和修芥子,雷惡地感歎道:“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尋常武者交手,對戰雙方即便是皇極九層境武者,亦難釋放出如此剛猛之氣。”
燕陽同樣感歎:“確實如此。咱們與人家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雷惡地說道:“不入這幻厄妖域,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以前老奴以為皇極九層境就是武功修為的最高境界了,鎮日以此洋洋得意,現在看來,唉!”
燕陽亦道:“學無止境,武無止境,此言不虛呀!看來咱們得發憤努力了,不然的話,這寬敞至極的武道之路遲早會容不下像咱們這樣的蹣跚前行者。”
雷惡地應道:“主人所言極是。不過老奴有一事不解,這修芥子乃是異界武者,修為超卓不算什麼,可是風飛揚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按說依照三千世界的修煉環境,皇極九層境已經是武功境界的天花板了。若非皇家調動了特殊的修煉資源,硬生生把這天花板提升了一塊,那麼它的上限便是聖元三層境。而據老奴觀察,風飛揚的境界已然超越皇極九層境,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燕陽若有所思:“這個恐怕隻能問他本人了。據他所說,這亮璵山乃是三千世界難得的修行之所,或許其中蘊藏著極為特殊的修行資源。”
雷惡地眼睛一亮:“哦這麼說,如果咱們得到那修行資源的話——”
燕陽以指橫唇:“噓——,彆這麼大呼小叫的,讓人家以為咱們覬覦那些東西!風飛揚跟修芥子打得這麼火熱,正是因為他要守護這裡的修煉資源,你這話要是讓他聽到了,人家說不定會跟你拚命!”
雷惡地會意:“理解,理解!這種事情,隻做不說才是上策。”
看來,雷惡地已經盯上那些尚未確知的修煉資源。
燕陽白他一眼:“琢磨什麼呢,老東西!人家風飛揚為了守護三千世界的修行資源,正在跟修芥子那個狂徒殊死拚殺,這個時候,你怎麼淨說這些不合時宜的閒話”
“是老奴多嘴了。”雷惡地麵現羞赧,旋即閉口不言。
激烈的戰鬥仍在繼續,罡風四散,衝擊得燕陽和雷惡地不得不連連後退。
約摸一個時辰過後,仍未分出勝負。不過,修芥子麵頰有些血跡,似是受了傷。風飛揚肩頭衣衫撕裂,裸露部位殷紅一片。
修芥子似乎不願繼續耗下去了,使出一個虛招之後,著緊跳出戰圈,帶著一股罡風向燕陽衝來。
二三十丈的距離,對於像修芥子這樣的高手來說,不過是刹那之間的事。修芥子對追趕而來的風飛揚不管不顧,來到燕陽麵前的時候,雙手舞動,疾速拍向他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