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放開捏著他頸項的手,縱身跳在一旁。
鄺星海作幾個深呼吸,瞪眼看著燕陽,說道:“你不要扯這些鬼話!大丈夫行事,貴在光明磊落。你們侵占我狂風領,老子要怪也隻能怪自己沒本事,你如今反過來說什麼搭救老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占了老子的地盤,還要老子感恩戴德給你磕頭呸!”
見鄺星海義憤填膺,燕陽並不生氣。他知道,這是鄺星海悲憤、沮喪到極點之後的正常反應,換作任何人都是這樣。適才他之所以能夠輕易製住鄺星海,也是因為鄺星海有傷在身、戰力大損,但是在打鬥過程中,他感受到了鄺星海困獸般的死命掙紮。那種絕境中的拚鬥,發泄的是滿腔的憤懣,而今充滿激憤的話語,不過是這種情緒的延續而已。
靜靜地等待鄺星海發泄一陣,燕陽方才開口:“鄺領主,你我素不相識,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不過,這附近就是你狂風領的武者,或者說,你的心腹,你不妨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鄺星海聞言,扭頭四顧。
此刻,已然有聽到這邊打鬥的動靜起身過來的七八個狂風領武者,其中便有辻大富。辻大富見到鄺星海,神情大為激動,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顫抖著聲音說道:“領主,屬下終於見到您了!”
說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其他幾個武者也紛紛跪下,哽咽起來。
鄺星海挨個拍拍他們的頭,而後麵向燕陽,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假包換!”燕陽回答得斬釘截鐵。
鄺星海張開雙手,原地轉圈,自言自語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燕陽仍自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目光中有些悲憫之色。
等到所有的狂風領武者聞訊到來之後,鄺星海掃視著他們,問道:“你們如何到了這裡”
鹿大晗越眾而出,將事情的原委詳細稟告。
鄺星海聽罷,略加沉吟,對燕陽說道:“原來如此,適才是本座誤會了,尚請尊駕鑒諒。不過,據本座猜測,尊駕似乎並非皇差那麼簡單吧”
燕陽笑道:“確實如此,鄺領主不愧是老江湖,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剿殺佝僂怪及其團夥。等到剿滅了佝僂怪,咱們再詳談不遲。”
鄺星海頷首:“也好!尊駕既然願意幫忙,肯定是友非敵,咱們聯手剿除佝僂怪也是正經。”
燕陽問起鄺星海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鄺星海露出一絲苦笑,隨後講述事情經過。
原來,這些天來,鄺星海費儘心思跟佝僂怪周旋,其間也拚鬥過幾次,隻緣負傷之後功力大減,加之雙方人數多寡懸殊,己方實力不濟,隻好鎮日逃避。那佝僂怪似乎不是特彆著急,懷著貓捉老鼠的心態儘情戲弄,弄得鄺星海日漸驚懼。想逃離玉磯山,可是出路都被佝僂怪堵死了,好多次都無功而返。
情勢如此,最終的下場隻能是耗竭而死。為此,鄺星海決定尋機反擊,抓住對方疏漏打擊其搜尋小隊,總算有些成效。
燕陽等人進入玉磯山的時候,被鄺星海的哨探發現,鄺星海決定借助夜幕的掩護襲擊,於是發生了先前那一幕。
燕陽聽罷,哈哈大笑:“鄺領主真乃英雄豪傑,不過帶了七八個人,便要襲擊我等百十人的雷霆戰隊!”
鄺星海也笑,隻是其中有幾分羞赧:“人員多寡不是問題,關鍵還得看修為高低。佝僂怪人數雖多,不過聖元三層境武者不多,一般的小隊還放不到本座眼裡。”
燕陽道:“話是這麼說,可是如今鄺領主身上帶傷,功力打了折扣,已經不是巔峰時候的狀態了。如果鄺領主願意,本座倒是可以幫你療治一下。”
鄺星海甚為豪爽:“什麼願意不願意,如果尊駕有這樣的手段,鄺某感激還來不及呢!”
其實,對於燕陽來說,為鄺星海療傷的事情十分簡單,不過是以手度氣而已。接受了燕陽輸入的元氣之後,鄺星海當即精神大振,身上的傷勢似乎也減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