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帶我過去!”
“好的!”
武者把燕陽帶到儲藏室內,點起火燭。燕陽俯身查探躺在空地上的鄺星海,發現中毒症狀跟雷惡地類似,隻是由於時間遷延得更久,症狀比雷惡地越發嚴重。
燕陽不敢耽擱,當即捏碎些蛤蟆蛄,將其粉末用內力送入鄺星海血脈內,而後坐等他慢慢蘇醒。
由於控製了跟來的武者的神魂,所以燕陽不擔心自己在全力施為的時候遭到那個武者的偷襲。不然的話,燕陽還真不敢當著武者的麵顧自做這些事情。
閒下來之後,燕陽跟那個武者閒聊,得知他叫蘇建波,乃是常年服侍鄺星海夫人的內勤人員。
燕陽想從他這裡多了解些情況,問道:“蘇建波,既然你是夫人的侍從,那你知不知道她跟奚春生偷情”
蘇建波眉頭一皺,似乎表示燕陽不該問這麼個問題:“嘁,這還能不知道,百卷宮裡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
“那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嫁過來不久吧。那個娘們看起來就很風騷,走起路來扭呀扭的,等著男人撩撥似的,反正不怎麼正經。鄺領主彆看五大三粗的,似乎對男女之事不太熱衷,加上常年在外巡查,那奚春生又慣會獻殷勤、討女人喜歡,這麼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唄。”
“看來你們這個鄺領主是個粗人呀,齊家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身邊放著一頭惡狼,卻又毫不提防!”
“誰說不是呢!興許是夫人枕邊風吹得厲害,鄺領主不但不提防奚春生,還破例把他提升為副領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奚春生是奔著領主的位置去的,可是鄺領主卻渾然不知,著實糊塗透頂。”
“那你們既然知道這些情況,為什麼不報告”
“誰敢呀!夫人雖然看起來柔弱,性格卻是非常狠辣,對得罪她的人那是毫不留情,不折騰死不算完,加上鄺領主由著她折騰,我們這些人就更不敢說什麼了。多一事可能送命,少一事可保平安,因此誰也不敢多嘴多舌。”
“如此看來,鄺星海這個家夥確實昏悖!狂風領中的許多事情,線索早已清晰可辨,遠不是行跡難辨的草蛇灰線了,可是你們的鄺領主卻完全不查不問,終於造成今天這種被動局麵,連他自己的性命都快搭進去了,簡直是可悲可歎,悲歎至極!”
便在此時,但聽躺在地上的鄺星海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燕宗主所言不差,的確是鄺某昏悖,悲歎至極呀!”
燕陽訝異之中扭頭望去,發現鄺星海已經醒了。他隻顧跟蘇建波聊天,沒想到鄺星海醒得這麼快。
鄺星海緩緩坐起身,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隱約聽到了。現在想來,狂風領之所以會有外敵入侵,就是因為有奚春生這樣的家賊呀!想不到我鄺星海英雄一世,居然差點栽在這樣的小人手裡,唉!這原本都是家醜,讓燕宗主見笑了。”
燕陽安慰道:“鄺領主切莫這樣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如果是爛瘡就得儘早剜掉,現在明白也不晚。奚春生給鄺領主和本座在晚宴的酒水之中下了青毒,好在都被我解了。鄺夫人此際正在與奚春生鬼混,本座在窗外聽得一言半語,料想其中也有夫人的主意。”
鄺星海聞聽此言,不由捶胸頓足,怒恨交加,憤憤說道:“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呀,枉我寵溺她多年!如果那個賤女人真的參與了毒害鄺某之事,鄺某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言罷,即刻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燕陽一言不發地跟在身後。
半途之中,恰好遇到彷徨無著的雷惡地,便引著他一起前往鄺夫人就寢的所在,悄聲告訴他中了青毒之事。
雷惡地當即怒意橫生,無奈隻好暫且忍耐著。
奚春生和鄺夫人玩得甚是狂野放肆,根本想不到瀕死的鄺星海會打上門來,所以當鄺星海一腳踢破房門搶身而入的時候,二人仍自卿卿我我、酣暢纏綿。
雖然適才聽到過燕陽和蘇建波的議論,但是親眼看到自家夫人跟奚春生的時候,鄺星海還是無法承受撲麵而來的打擊,雙腿一軟,堪堪跪倒在地。